她翻了翻白眼,便开始打量这屋子内的布置。
满屋子的都是乐器和藏品,除了几张凳子,便只有一张单人床。
很简陋的地方。
但是,这才是同欢习惯的感觉。
曾经的他们,在偏远的郊区租着废弃的工厂,里面,摆满了乐器,墙壁上,小宝涂鸦出一大堆色彩斑斓的画作……
林肯将他们的相片一张张贴在墙上。
那地方,简陋,却充满温馨。
这间地下室,也给人这种感觉。
简陋,但却温馨,满是人情味。
她突然很喜欢这个地方。
而很快地,她便扫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把口琴,破旧的口琴,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却放在床头,显然屋主很珍惜。
同欢下意识地抓起口琴把玩。
皇甫烈却着急起来:“喂,别碰!”
同欢唇角勾起,看着皇甫烈焦急的样子,愈发确定这把口琴对她的重要,也愈发确定,他真的是云家人。
要不然,他如此珍惜的东西,不会放在这里,而是在圣城。
只有把云城当做根基,当做家,才会把心爱的东西放在这里。
而她,欠下他那么多。
她勾着唇,眼底含笑:“怎么了?你情人送你的小玩意,我摸都不能摸一下!”
皇甫烈眼角肌肉一个抽搐!
这真的是同欢嘛!
那个沉静冰冷、永远淡漠的同欢嘛!
为什么一脸我很在意我很吃醋的样子!
就算是做戏,也不至于这个样子的吧!
而且,该死的,他开始沉沦于这种罕见的温存里。
哪怕没有性,没有暧昧,没有争锋相对,皇甫烈也发觉自己沉溺于此刻的温柔。
他满脸无辜地说:“我情人只有你一个的呀!”
比起卖萌,他怎么会输!
同欢拿起口琴,在皇甫烈满脸震惊的表情中轻轻吹着。
吹的那首曲子叫《樱》,哀伤又悲戚的调子,用口琴吹起来,无限悲伤。
皇甫烈表情微微有些讶异和骇然。
同欢吹了一半,便放下口琴,道:“我曾经也有一把这种款式的口琴,我的钢琴家教送给我的,不过,后来送人了!”
皇甫烈挑眉:“送人?”
同欢点头:“那时候太小,不懂有岁月的东西才值得珍藏!我嫌弃它太旧了,就把它随手送人!因为我想买个新的!”
皇甫烈嘴角扯了扯。
他想不到,他认识她,居然那么早!
她随手将口琴丢给了他,他开启了一个音乐的梦!
从此,满是孽债!
就像是宿命,无边无际的孽和罪!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陡然望向同欢,像是想要找到一个确定答案那般望着她:“你说,我会爱上你吗?”
这话的语调,那般的认真,像是在寻找什么。
同欢也不太确定:“不知道,或许会吧,又或许不会,但是,我会努力!
皇甫烈倾城一笑。
他们之间,纠结的过往。
他真的能彻底放下,然后去爱吗?
皇甫烈也微微的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