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宾利车停下,从车子里走下来一个美丽耀眼地女生,盛装华服,手里拎着小巧而精致的手袋。一个英俊的男生从园子里迎接出来,笑着唤她。“怎么现在才来?”
启微耸一耸肩:“差点忘记,下午一直在睡觉。”昨天晚上在夜店玩到太晚,要不是嫂嫂赵以深打电话过来提醒,她真的会忘记这件事情。“大家都来了?”
“是啊!”那男生微微笑,“快进去吧!你大哥和大嫂都已经在里面。”
场中央人影寥寥,众人正三三两两地围坐在舞池旁地位置上闲聊,江启微一走进去,就看见了江启征夫妇。
“以深!”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下。启微摊着手在椅背上。“你们来得好早!”“启微。”以深朝她温柔地微笑,江启征则坐在一旁皱起眉头看着启微。
“我都以为你不会来。”江启征和启微一样样貌出色。是个百分百的美男子,相比之下,他的太太赵以深就显得清新雅致、恬淡许多。然而奇怪地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却也无比和谐完美。
“最近好累。”启微抚抚额角,蹙眉,“大哥,爸回来了没?”
父亲江尧越是江启微的死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一畏惧的就是这个严厉的父亲,不过每天过着日夜颠倒醉生梦死生活的江启微并没有什么机会与父亲相遇,从某个方面来讲,这对父女两个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干嘛?你平常看到他就象老鼠见到猫,难得听一次主动问候。”江启征好玩地扬一扬眉毛,脸上的笑容明朗阳光。启征有时候总是有他邪邪地孩子气。
“我想出去工作。”启微撅起嘴,“成天呆在家,好腻。”
“有那么多男朋友陪你,还觉得腻?”启征笑起来,“看那边,又有一个不怕死地过来了。”
果然,一个年轻的男孩正朝这边远远走来。
启微受不了地叹一口气:“我去洗手间。”站起身逃也似的溜了开去。以深无奈地看看启征,两人相视一笑。
“待会跟我下去跳一支舞。”启征说。
“你还会少舞伴?”以深微微笑。
“你是我太太。”
“好吧,就一曲。”她妥协似的,声音却依旧柔和。
从洗手间出来的启微,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礼服。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今次既然秦先生帮了我们这个大忙,从前的事情,季霖自然早就将它们忘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
季霖?
启微无意地回头一看。
不远处,季霖正背对着她而立,可是,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人,好熟悉?
“谢谢。”他气定神闲地笑笑。
启微只觉得心跳停止了。
一直到季霖离开,启微仍然定定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他也看到了她,缓缓走上前来。
“江启微,好久不见。”他微笑着说。
“……秦天蓝?”仿佛梦游似的,启微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是啊,是我。”天蓝温柔地说,眼里有流光溢彩,却清淡如风。
怎么会?这么多年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她的心还是跳得那么快、那么快。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她问他。
那一年天蓝和夏晴微的事情被报纸喧闹得纷纷扬扬,甚至学校里也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是非。启微却依然相信他,她依然相信,天蓝不会是那样的人,天蓝绝对绝对不是媒体口中那么卑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