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了解她的,而她,又何尝不了解自己?
“走吧。我送你回家。”永新伸出手,轻轻地拭去明安的泪。“不要再哭了,不值得。”
“什么是值得?”她含泪。
“有一天,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为了他。才值得。”他轻轻地说。
真正爱她的男人……
为什么不可以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爱他?
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个人,为了他,她感到心痛。
或许这就是旁人所说的劫难。径直回了大宅。
等候在门前地司机跑上来将车开去车库,永新朝里面走去。园里的秋千架旁,坐着一个恬静安然的身影。永新不由停住了脚步。
“孜然?”
树旁的路灯亮着,灯光照成了一条蜿蜒地路。在微亮的光下,那个清俊温雅的青年抬起头来,静静一笑,算是打招呼。
“这么晚了,干嘛一个人坐在这里?”永新走上前去。在弟弟身边坐下。
“刚从医院回来。顺便坐一会。”张孜然抬眼看看张永新,“你呢?”
“有点事情。”永新只是无谓地耸耸肩膀。
孜然不置可否地扬起嘴角。继续悠闲地坐在那里低头看着地上地碎石子。
“你有心事。”永新看着弟弟说。
孜然微笑起来:“是什么心事?”
“你的神情告诉我。”永新故作沉吟地,“难道是为了红宝石?”上次秦若唯生日,三兄弟送了三份礼物,结果张孜然送的那套红宝石最得若唯欢心。
“红宝石?”孜然失笑。
“你不可能想到送红宝石的啊,一定是有高人指点。”在旁观者的身份上,张永新向来是火眼金睛。
“然后呢?”
“是个女孩子,对吧?”永新咧嘴坏笑。
“是啊。”孜然并没有否认。
“是谁?”永新顿时忘记了自己的烦心事,关心起弟弟的八卦来了。唉,长到二十八岁,人品样貌都是一流,居然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张永新有时候都忍不住要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取向了!幸好,如今似乎终于有一个女孩子开始引起他地兴趣。这绝对是好事一件!可惜,张孜然接下来地回答却让永新倒抽了一口气。
“启征的太太。”
“江启征地太太?”永新讶然地,“赵以深?”
张孜然微笑地看着被吓到了的大哥:“怎样,有什么问题?”
“你不会告诉我,你喜欢上人家了吧?”永新小心翼翼地问。
孜然把手搁在秋千的绳子上,转过头来看一眼永新:“大哥,就为了一套红宝石首饰,我有必要去当第三者么?”他笑了起来,“你今天晚上有点不对,疑神疑鬼的,是跟明安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