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汀兰没有回公寓,更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福海公墓,她就那样抱着墓碑和她的妈妈说了大半夜的悄悄话,直到她因悲伤过度而渐渐失去了知觉。
而在第二日清晨,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冷冽正双目赤红地看着她,李汀兰吓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巴黎吗?”
看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还顶着蓬乱的头发,像小狮子王一样,冷冽被她气得笑了,他上前用力拍了一下李汀兰的额头,吼道:“你的脑子没坏嘛,还记得我是从巴黎回来的?”
“你的脑子才坏掉了。”李汀兰白了他一眼。
“你脑子没坏跑到墓地待到大半夜不回家?害得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你找了我一个晚上?”
“你说呢?不然你怎么回来的?自己梦游回来的?”
“那,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李汀兰见冷冽那黑黑的眼圈,忽然觉得有些内疚。
闻言,冷冽忽然欺身过来说道:“你承不承认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就算没有gps我也一样能找到你。”
见冷冽那琥珀色的眼睛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却故意破坏情调地伸出手摸了摸冷冽那短短的卷发:“你真的是自来卷啊?我还以为是你烫的呢,可你的长发呢?怎么忽然剪断了?真难看,像绵羊一样。”
“喂,李汀兰,你才看见我剪短发啊?你也太忽视我了?而且是谁说喜欢男人理短发的?”
“我说过吗?”李汀兰来个死不认账。
“李汀兰,你敢再说一句?”冷冽真的要被她气死了,还敢说他像绵羊?他就是有些自来卷也不至于跟绵羊一样啊。
“好吧,我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李汀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她可不想惹怒这只狂躁的雄狮。
冷冽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过来一碗粥递给了李汀兰:“来,把它喝了,你昨晚可能着凉了,我让吕嫂特意你给放了点姜,去去寒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