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要去欧洲?抛下这一大家子远走高飞?即墨文感觉自己心好痛。
看着爹夸张的样子,即墨千歌扶额。怎么感觉今天全世界都跑偏成了逗比?
“女人,把你刚刚说的话收回来!”一道冷漠执拗的声音在即墨千歌的脑海中响起。他的口吻好似故作成熟的小屁孩,笨拙且幼稚得可笑。
即墨千歌眸光微闪,在心底传音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墨竹般颀长修挺的身影负手识海深处,微微眯起暗红的瞳仁,眼底可藏天地风云。他就像破开混沌的一柄利刃,沉默、残酷,冷而锐。
然而,在听到戏谑反问的女声时,他眼中翻涌的山河壮阔却尽数烟消云散,血蔷薇重重晕染的红氤氲开无奈。
“我……”他顿了顿,似是有些羞恼,“我只是想有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讨厌自己觊觎之物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
即墨千歌脑补出一张泛着奇异红晕的冷然俊颜,顿时憋笑憋成了内伤。
离还真是可爱得紧啊。
这样的人,平日是极沉稳精准的,倘若动起情来,则是最不善于表达的。
“女人,有那么好笑吗?”离面无表情地扭过头,那表情当真和她想象的如出一辙。
于是乎,即墨千歌再一次笑成傻逼,看得客厅里所有人一阵莫名其妙。
她在笑什么?难不成是乐呵傻了?即墨文用眼神询问。
老家主正色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反问:我怎么知道?
唯有猜到了八九分始末的洛青冥脸色阴沉,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却怎么看怎么狰狞。
即墨千歌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兀自勾起嘴角,在心里一字一顿地传音给离,语气愉悦:“那么,就如你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