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即墨千歌好笑地摇了摇头,把手从他手中抽出。
但这话说得,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见她不愿被人握住手,洛青冥眼神微敛,一只手扶上她的肩头,淡淡问道:“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今天走到这一步吗?”即墨千歌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动作,意味不明地挑眉,“可我今天若不走到这一步,此时此刻被带走的就是我了。”
我若不举起屠刀,刀下任人鱼肉的便是我。
她抬头,目光犀利地注视着眼前男人,将所有阴暗都隐藏在毕露的锋芒后。
她曾想,如果当初不冲动,是不是就可以远离黎绯夙,避免与他的一切纠缠?
而回答往往是极快的否定。她告诉自己,该来的终究会来,任何人都可能成为即墨家通往巅峰之路的绊脚石。也许今天她躲过了一个黎绯夙,明天就会冒出一个更强的人。要想破开前路荆棘,就只有把自己的刀磨得更锋利。她无权逃避。
但每当这样想时,她却总觉得这个“无权逃避”背后,又隐藏着另一种逃避。
洛青冥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并非真的如看起来这样,永远无懈可击。
执念太深,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一切都结束了吗?”他问她。
她眼角微斜,笑容诡秘:“当然没有。”
为白家准备的大礼,怎么会到此为止呢?
宴会厅外。“神剑”许队长一边维护秩序,一边和安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这些人真够倒霉的,你说和谁合作不好,非和那个人……”许队长装模作样地叹气,语气却是调侃的。
在上流圈子这个大染缸里,任谁不都黑得油光发亮,这些人不过是不幸被拎出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