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鹰一板一眼地答道,转身离开。
即墨千歌放下茶盏,眼底流转着不带温度的笑意。
蠢货总是无处不在,该有人来找她麻烦了。
“即墨千歌,你果然还活着!”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背后传出,除了白易祁还能有谁?
那天白家不惜冒着被国家制裁的危险也要动用杀手锏,就是为了灭掉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们一棒,不仅即墨千歌活得好好的,那天同样出席义演的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而那颗微型原子弹的消息则石沉大海。
这叫他如何不气!
“呵,是啊,我还活得好好的,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即墨千歌低低地一笑,笑声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妖魇看着一切堕落时的快感——
到我这里来吧,对的,就是这样,在我的指引下,坠落深渊。
白易祁一阵毛骨悚然,嚣张的气焰瞬间弱了不少:“我,我警告你,今天别想耍什么把戏!”
“蠢货。”即墨千歌扫了他一眼,轻蔑地扬起嘴角。
“你知道吗,很多食肉动物在捕猎时,一击不杀猎物,便基本宣告失败。”
白家甚至不配称为捕食者,只不过是只负隅顽抗的纸老虎。
白易祁色厉内荏地盯着她,冷声道:“即墨千歌,你会受到制裁的。”
“哦?”即墨千歌挑眉,满不在意地笑了。
“若我就是法则,那么还有谁敢制裁?”
白易祁吓得后退了两步,心虚的视线紧紧攫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作假的成分。
无趣的游戏,无趣的人。眼角余光瞥见朝她快步走来的人,她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
目光移回面色难看的白易祁,她转身离开一句“恕不奉陪”便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