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月低头,在相依的耳边柔声道,“你可算是醒了,饿不饿?”他呼出的气息轻轻柔柔的扑洒在她的颈项里,旖旎暧昧得不行,甚至让她的身体,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她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却是被他轻柔的将脸掰过来,让她与他对视。他的眼中,有些明明灭灭的星光,“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相依的眼睛,雾朦朦的看着他,茫然无措,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眼底那令人不易察觉的闪躲与挣扎,然后,她很快的集中精神,嘲讽的看着他,紧紧的抿住唇瓣,一句话也不说。
她那一副可怜兮兮,却是倔强的样子,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竟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疼爱着。
纳兰月有些挫败的将手放了下来,随后把她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起身走出去吩咐了人将为她熬好了的粥端进来。
他走到床边,又俯身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床上,又为她在身后垫了厚厚的毯子,然后让她倚在上面,简直就是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
然后,他端起了碗,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勺子,轻轻的搅拌着,一圈圈的雾气飘散在空气里。纳兰月命人点了一种他亲自制的香,这种香有利于让人平心静气有助于让常相依好好的养伤。他的一身医术,在常相依的身上用得最多。
他舀了一小勺,放到唇边轻轻的吹,等温度差不多了再喂给她喝。毕竟是用药吊着她的性命,所以她的肚子里也是空空的,之前没有发觉,这时闻到粥的香味,让她觉得肚中饥饿,一碗粥,一会儿就吃光了。
纳兰月却是放下了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孩子,他宠溺的说道,“你才刚刚醒来,不要吃太多了,不然你的肚子会不舒服的。”
他的眉目之中,满满的是笑意,相依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索性不去看他,而纳兰月却是以为她害羞了,于是将她柔嫩白皙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着,“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害羞呢?”他拖着浓浓的鼻音,说出来的话暧昧得不行。
相依有些负气的转过脸来,狠狠的盯着他看,眼中是毫不掩藏的厌恶,但是她的眼底,始终都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挣扎。是的,他是在挣扎,因为她爱上了她最不应该爱上的男人,所以,她应该挣扎。至少,在纳兰月看来,是这样的。
她的身体,还十分的虚弱,但是她却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像只战斗的公鸡一样盯着他看,让纳兰月感到十分的好笑。
他将她搂进怀里,她的身体,柔柔弱弱的倚着他的胸膛,依偎着他,就像是他是她的支柱,她的天一样。他们的心,离的最远,而他们的身,却是相依相偎,纠缠不清。
殿内,他们都穿得极少,他脱去了外衣,而她也只穿着睡袍,两个人的温度,相互温暖着彼此的身,却是暖不了她的心。
他以为,他得到了她的心,其实,他只得到了她的身体,她以为,她只是身体上与他纠缠不清,其实,他的心,已经向她靠近,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经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走过了多少回阎罗殿,她的发,依旧如墨如绸,像流水一样从她的肩头流泻下来,柔柔的落在丝被上,与华丽的丝绸,交相辉映。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缠上了她的长发,柔声说道,“你的头发,真美。”相依在他的怀里,不以为意的笑笑,他不止一次说过她的头发很美。
在相依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说,“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出宫取走走好吗?”
相依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抬起头看着他,他又道,“我说,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出宫去走走好吗?”
“你说的,是真的那?”她有些不置信的问道。纳兰月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得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相依的眉毛不自觉的弯了弯,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有些认真的说道,“你带我出去走走,不怕你的云儿生气?”
纳兰月轻轻的笑了起来,修长白皙地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戏谑说道,“你以为,我出去,就只是为了陪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