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静远,你来的时候师父的病好一些了吗?”段逸轩的眉头染上了淡淡的担忧。墨静远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说的我好像死没良心似的,如果师父的病没好,我能跑到你这儿来吗?”
“师哥,我说,你就把殷祗利的女儿给他娶了。我来的时候听说殷祗利就那么一个独生女,宠得不得了,如果你娶了殷素秋,就不怕殷祗利那老狐狸站到段逸飞那边了。”她一本正经的说,“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
段逸轩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墨静远瞪着眼,大声说,“我就是,你又能怎么着。”然后忿忿离去,又想到什么重要的事,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段逸轩,“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
光打在段逸轩俊美的脸上,他温柔的笑意更显柔软,他轻轻的点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絮絮星辉,这一刻,墨静远的心无故的漏了一拍。
“公子。”青衣一见颜池进门,迎了上去。颜池淡淡的点点头,走向前去,青衣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青衣看着颜池挺拔玉立的身影,想了想,还是说道,“殷小姐说她有事要见你。”
颜池的身影顿了顿,就在青衣以为他会生气的时候,只听得他淡淡道,“什么时候。”
“她说她一直都在十里香酒楼等你。”
颜池转身,看了他一眼,“下不为例。”
青衣额上冒冷汗,悻悻道,“是,属下遵命。”尤记得颜池吩咐过,如果是殷素秋求见,一律不应,可是他看着那痴女子,心中也难免动容。
正值中午,十里香酒楼人满为患。
十里香是衡国京城云都最为出名的酒楼。这里的事物和酒,是出了名的好。而且在这里出入的,全是一些富商权贵。
颜池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了过去,赔笑道,“请问客官是吃饭还是有约。”颜池环视了酒楼一眼,道,“有约。”
店小二笑道,“是不是殷小姐?”颜池点了点头。店小二将他引上了楼,推来门后请他进去,颜池进去后,他又恭敬的关上了门。
颜池只见一桌酒菜面前,殷素秋目光如水的看着楼下,像是没有听到动静似的,直到颜池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抬眸看他。
半月不见,殷素秋已经瘦了一圈,眼下有淡淡的阴影,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萎靡不振。
“你终于肯见我了?”她呐呐开口,说不出的落寞。颜池坐到她的对面,直径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殷素秋听后,嘲讽一笑,哀声道,“难道没有事情,就不可以见你了?”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洒在他的脸上,她眼中的深情和落寞,让颜池不禁扭过头看向窗外,“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人落了话柄。”
殷素秋站了起来,走到颜池的面前,“原来颜大人也会在意这些世俗偏见?”
颜池默默的没有说话,许久,他才道,“如果殷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救先告辞了。”说完就起身离开,殷素秋那里料到他会这么的决绝,她慌了神,于是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颜池。
颜池被她环抱住,他闭了闭眼,温和又疏离道,“放开。”
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是的,殷素秋抱住他的手更加用力,她将脸靠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摇头,“不放,说什么我也不放。”她的话语已经带了浓浓的鼻音,她的泪水,随着她的动作低落到颜池纤尘不染的海蓝色衣袍上,开出朵朵墨梅。
很久,颜池才将她的手挣来,他转身看着殷素秋,面无表情,“素秋,有些东西,不是你坚持就可以得到的。”
殷素秋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咬牙道,“我不信,我那里比不上常相依了,她都已经臭名昭著了,你还是那么的喜欢她。池哥哥,你对我说,有些东西不是你坚持就可以得到的,可是你又何尝不是呢?”
她说着,眼泪措不及防的又掉落下来,她撕声吼道,“你明明都知道,她已经是纳兰月的女人了,你为何还要死死的抓住她不放?难道我殷素秋真的有难道差劲,比不上那残败柳吗?”
绕是颜池再好的脾气,绕是他觉得是自己愧对了殷素秋,但是他全部的理智都被这‘残败柳’四个字震的灰飞烟灭,他气愤的抬起手,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在殷素秋的脸上,殷素秋确却是苦笑的没有去挡,就在她以为颜池的那一巴掌必定会严严实实的掴在她的脸上时,他却活生生的住了手。他的眼中,有着熊熊怒火,像是要将她烧的神魂俱灭。她被他眼中的痛苦和隐忍刺痛,她咬牙,凄声道,“你打啊!你怎么不打了啊?你最好一巴掌打死我,这样我就不会再来缠着你了!也不会再伤害到你的常相依了!”
颜池看着一脸悲痛的殷素秋,慢慢的收回了手。其实,他从不打女人,但是他听不得别人诋毁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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