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月看了相依一眼,道,“让他到御书房等候,朕马上便过去。”
“是。”年铁泾恭敬的退了出去。
“我去去就来。”纳兰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相依心中极致的厌恶,这个男人,最近越发的会让她恶心了。
即使再厌恶,再恨他,也得点点头。
看着纳兰月离去的背影,相依的手紧紧地拽住衣袖,骨节泛白。
与永盛不同,衡国一入冬,大雪就飞扬起来。朵朵雪,不一会儿为大地换上了新装。漫无边际的一片,银白景象。
女子站在回廊上,痴痴的看着尤自练舞的男子。
他一身青衣,在雪中,奋自飞扬,他的发,随着他在空中,旋转出各种弧度,他的容颜,在他强劲的舞动中,份外冷峻。
自从,他来到这里后,除了吃饭谁觉的时间,他便忘我的练武,眼中,看不进任何人,任何事。
她知道,他要参加,这一次的武试,他想要当武状元。
这是他,在她父亲的面前,亲口说出。
那时候,她的父亲尤自感慰。只有她知道,他的想法。
以他的文采,他要做官,考一个文状元足矣。但是他,非要做武状元。衡国与永盛,常年局势动荡。他是想,有朝一日,他可以带兵攻打永盛。
他那么爱常相依,如果他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他会不会杀了她。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比常相依差,并且,她那么爱他,她对他的爱,绝对比常相依,要深。而且,常相依对他,不是男女之间的,或许他在常相依的心中有很重要,很特殊的位置。
“小姐,要不要叫公子休息一下?”秀水站在她的身旁,担忧的说,“颜公子已经练了很久了,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
“你先退下吧。”女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秀水咬牙,退下了。
女子的眼中有些阴郁,秀水的心思,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颜池停下来走到石桌旁端起一碗水就开始喝,这时候,一只白皙柔嫩的手制止住了他端碗的手。
“这碗水已经凉了。”女子皱眉。这碗水放在这里至少有两个时辰,有许多冰冷的雪融入了水中。
颜池拂开她的手,径自将水往嘴里灌。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要这么对我。”女子的眼帘眼中浮现出悲凉,“池哥哥,你看一看我啊,我是素秋,你答应过我娘的,你会好好照顾我的。”
颜池看了看她,认真道,“素秋,对不起,我承不起你的情,你忘了我,找一个爱你的人,我不适合你。”
殷素秋苦笑了一下,“你都不给我一个机会,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适合。”
“素秋,我不给你这个机会,是因为………”
“是因为常相依,是不是?你难道,就那么爱她?”殷素秋看着他,轻声道,“你爱她,我不管,但是你,不要排斥我的靠近。我只是,想为我爱的人争取,难道这样也不行?你告诉我,告诉我这样也有错?”
颜池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心疼。但是他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很久,他才说话,但是他的语气,带着更深的疏离,“素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你作为我的亲生妹妹。”
殷素秋身体一震,亲生妹妹?呵呵,亲生妹妹。谁要做他的亲生妹妹?她要做的,是他的女人,他唯一的妻子!
颜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他对她,永远都只能像是对待亲生妹妹一样,他深爱着相依,这一辈子他也忘不了她,爱她,已经成为他一生的习惯。所以,他不可以给殷素秋一点机会,一丝希望。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殷素秋狠狠的咬牙,她永远都不会放弃!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颜池走到窗前,远远的看向永盛皇宫的方向。
一个月前,他收到了慕婉知的传书。
她告诉他,祈愿虽然没有死,但是如果祈愿还没有找到能够救治其病的药,她活不过十六岁。所以要他找到祈愿,并且为她寻找所以救她的药。
慕婉知没有提到相依的一丝讯息,但是他知道,这一定是相依的意思。
她让他做的事情,就算是死,他也会为她办到。只是,现在他只想,将她带离苦海,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祈愿的事。
要找祈愿,他们就得一起去找。他不会,放下她独自一个人去的。所以,他得尽快将她救出来,毕竟,祈愿只有,不到三年的时间。
所以,下个月的武试,他一定要通过,也要拿到,武状元的头衔。只有这样,还能够请兵攻打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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