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我必须去找到他,他这样做,无疑是送死。”她急急忙忙得穿戴好。
“可是小姐,我们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秀水担忧的说,“还有两天,常相依就要封妃了。”
也就是说,她们只有两天有时间。
女子无奈的笑了笑,道,“秀水,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是的,她不会放弃的。即使他的眼中,永远都只有常相依。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坚信,她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喜欢他,喜欢那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她永远都清晰的记得,他那只小小的肉乎乎的紧紧的牵住她的手的温度与触感……………
她承认,她没有常相依那样美丽的容貌,没有常相依那么高贵的身份。可是,这些够不成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原因。
她觉得他很聪明,竟然是让她不知不觉的中了他的圈套。他将她药晕,定是为了让她不要跟着他。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大可不必还答应喝她的践行酒,直接离开就是。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这么做,她一定会跟着他去的。他知道,他这一去很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他怕连累她。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的不是吗?
“小姐,那………”
“秀水,如实的告诉父亲。”
“好。”
相依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初十的月亮,不圆。但是却有一种残缺的美。
人生在世,正不是和月亮一般吗?永远都不会完整下去。
她想好了,大婚那日,便是她和纳兰月同归于尽的时候。因为她绝对不会,嫁给纳兰月的。
如果成了,她便为颜池他们报了仇,如果不成,她也不会苟活于世。那些人的恩情,,她来世再报。因为现今,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她又有什么能耐,顾别人的死活。他们的生与死,从来都只掌握在纳兰月的手中。就让纳兰月去造这个孽吧!
即使是夏日,深夜里也有些冷。当一件披风包裹住她时,她感到一阵暖意从心里散发出来。以前,也总是有人这样子关爱她的。
“谢谢。”
“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新婚那天你还生着病,会传染到我。”戏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点无奈的意味。但是只是一点点,少的连他们都没有发现。
“怎么是你?”相依转身诧异的看着他。她还以为,是婉知。
“怎么不是我?难道你还以为,颜池那小子还会来这样对你嘘寒问暖?”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带着讽刺,轻蔑。
相依心中一痛,颜池,是她心里的一道伤口,他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纳兰月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也有丝心疼,有丝内疚。可是一想到她今天是怎么对他的,他心里的一丝心疼与内疚就消失殆尽了。
月下,他俊美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光,使得他神秘,俊美。
他的容颜,是如此的俊美,可是他的心,为什么那么丑陋呢?
“是啊。我真的以为是池。”她将他给她披上的披风拉下来。柔软的披风,缓缓的从她身上坠落到她的脚边,像是一朵盛开的妖魅的。而她,便是中仙子。
“只有他才会对我那么好,也只有他,才配得上那么对我。”她笑意浅浅,欣赏般的看着他的眼底开始浮现戾气。
她以为,他会掐死她,会好好的修理她一顿。可是,他却是捏紧了手强忍住了。
许久,久到相依以为快要天亮了,他才开口,语气竟是她从未从他那里听过的妥协,“以后不要这门说了,你好好休息吧。”
相依一愣,等她反应过来,纳兰月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月色之中。
她有些,迷茫。
她突然想到了葛云,那个聪明美丽的女子。看来,她还是没有机会,让纳兰月尝尝自己最重要的人受伤害的滋味了。
她踱步走到寝宫,动作僵硬的躺上床。
她的手轻轻的搭上另一只手的手腕,苦笑了一下,她这种将死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死去………
清晨一大早,她就醒了,明明她昨晚睡得那样迟。而且,她以前是那么懒的一个人,经常太阳都照到屁股了都不起床的。
她起身走到铜镜前,拿起木梳梳理自己的长发。她的长发,还和以前一样美一样柔顺。可是她这个人,已经变的小心翼翼的了。自从朝节过后,她便变得小心翼翼了
她还记得,她以前顶着一张极其平凡的面孔,宫人们都是只夸她的头发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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