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曾经对她那么恶劣,用鞭子抽她,扇她耳光,把她往死里折磨,她不信才是正常反应。
换了他,他也不会信。
可是,他真的没骗她,她已经在他心上生根发芽了。
苦涩的抿了抿唇,贝司瀚自嘲的语气轻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话。”
这一次,贝格子显得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
呆呆的望着他,她是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好陌生,越来越读懂他了,“贝司瀚,我是真的不理解你了。”
帮她把脸上散下来的湿发别到而后,贝司瀚轻声相问,“何出此言?”
叹了一口气,贝格子挑唇冷笑,“我知道,你所指的想我,无非就是想上,我而已。我就不明白了,比我身材好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不换一下口味。十年了,一直啃一块骨头,不会觉得厌烦吗?”
点点她的鼻子,贝司瀚笑着瞪了她一眼,“小东西,你在变相的骂我是狗!”
“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贝格子也没怎么费神的跟他解释。
顿了顿,她接着刚刚的话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就好比我爱吃一道菜,可是天天吃,我肯定会腻。十年了,你还没玩够我么?我在你眼里应该算是一只穿过很久的破鞋了,不是吗?”
“你不是破鞋,不要乱用词汇,我的小格子最干净了。”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贝司瀚低头往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便闭上眼睛抓紧时间享受着分别前最后的温存,“从你经人事到现在,你从来都只属于我,怎么会是破鞋。”
无声的冷笑了几下,贝格子正准备再说什么的一刻,他如电台主持人的男低音就再度在她耳边响起,“你问我为什么不厌烦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完这一句,他突然睁开眼睛,对上她疏离的眼神,鼓足勇气对她说,“小格子,如果我说我恐怕今生都离不开你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厌倦你,你信吗?”
心下一阵莫名的咯噔,贝格子先是一愣,而后便勾起一抹冷笑,“什么意思?”
贝司瀚并不跟她解释,反而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笑道,“你那么冰雪聪明,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贝司瀚,请你……请你不要跟说些奇怪的话,可不可以?”看他的表情书不像是在开玩笑,贝格子糊涂了,“是你说的,我只是你的玩具,是你复仇的工具,我连*算不上……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还未落,她就从他怀中再次挣脱出去,抱着头缩到对面的角落里低声啜泣起来。
“对不起,小格子!”坐起身,将她拉回去,重新掌控在怀里,贝司瀚吻着她潮湿的眉眼跟她忏悔,跟她道歉,“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不敢正面自己的心,是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抡起小拳头奋力的往他胸口上砸,贝格子哭着赶他走,“你走开,我不要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会信的,打死也不会信!呜呜呜……”
用力抱紧她,贝司瀚见她那么难过,心痛成一片,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小格子,小格子你不要激动。”
打累了,贝格子缓缓抬起头,泪蒙蒙的眼睛恼恨的瞪向他,“贝司瀚,你在羞辱我是不是?”
捧起她的脸一边帮她擦眼泪,贝司瀚一边悔不当初的表情摇头否认,“不是!”
“是,你就是在羞辱我!”贝格子不信,说着,奋力将他推开,她欲要从水里站起身,“我起外面拿你的皮带,我宁愿你抽我一顿,也不要听你说这些会让我误会的话。”
她此话一出,贝司瀚顿时感觉胸口像是被利器划过一样,疼的不由分说。
不及她起身,便将她重重的带进怀里,他白希的大掌不断的在她光洁的背上收拢,“对不起,小格子,以前都是我不好,我该死!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我发誓!”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耳朵,不去听他胡言乱语,贝格子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我不要对不起,对不起谁都会说。对不起抹不掉你的兽行,对不起不能把我变回十六岁以前那个干净的格子。而且我也不会相信你是真的悔过,因为你是魔鬼,魔鬼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