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晚上六点,正好是晚餐时间。
而玛雅集团的品酒会,将于稍后七点准时在玛雅集团旗下自己的度假山庄内举行。
连俢肆并不知道唐翩跹即将去参加酒会,他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她,完全是因为他刚在一位西班牙大厨的指导下学会了做纯正的西班牙海鲜披萨。
女儿亚米正在餐桌前吃的津津有味,一个劲儿的夸他做的好吃。
这是他第一次做披萨,女儿那么刁钻的胃口都说好吃,应该不假。
何况,严嫂尝了也说不错,他信心倍增。
所以,他给他的跹跹也留了一小半,想让她也尝尝看。
如果她方便,就自己驱车过来。
不方便的话,他可以带着女儿给她送过去。
比起女儿,他更希望得到跹跹的赞扬。
站在别墅后院里的人工湖前,半个身子慵懒的倚在围栏上,系着围裙的连俢肆单手举着手机,剑眉斜飞一脸激动的等待着线路接通。
电话一接通,不及里面的人说话,他就像个孩子似的,兴奋的笑道,“喂,跹跹,你在忙吗?不忙的话,可不可以回来一趟。我告诉你哦,我今天亲自给糯米做了海鲜披萨,她说味道不错,我想让你也尝尝看,你还没吃过我做的披萨呢!”
没想到堂堂黑帮的首脑还会下厨,说话也温柔的能滴水,声音更是men到她恨不得立马见见本尊。
贝格子听完以后瞬间对一直停留在连续剧中黑帮大佬的印象有了重新的认识,害得她都想杀过去常常他做的披萨了。
格子是个乐天派,一天到晚都笑哈哈的,说话也非常幽默,时常逗得唐翩跹忍俊不禁。
这几年,跹跹没少跟她提连俢肆。
对连俢肆,格子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通上话了,古灵精怪的她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过逗他的机会,遂操着一口港式普通话跟连俢肆玩起了幽默,“不好意西啦,我不系跹跹哦!”
电波里突然出来一道陌生的女音,还是港台腔,惊得连俢肆下意识的一阵蹙眉。
把手机拿到眼底看了又看,确定是跹跹的号码没错,他方才一头雾水的质问对方,“你是谁?这不是唐翩跹的手机吗?”
眼见着有人发飙了,贝格子暗自在心里感叹这人脾气真差,“我是……”
贝格子刚准备跟他解释,才一张口,就被连俢肆突发奇想的怒吼声给她打断了,“你该不会是偷得她的手机吧?如果是,最好主动给我送回来,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被吼了的人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哇塞,到底是黑帮大佬,说话就是有气势!”
不及连俢肆开腔,贝格子鄙视的语气冷笑道,“拜托,我要是小偷,早关机了,还敢接电话吗?麻烦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智商怎么令人着急!”
连俢肆素来没什么耐心,眼下又被陌生女子鄙视,态度自然不能好,“你到底是谁!给我从实招来!”
俏皮的捂嘴一阵偷笑,贝格子趁机挖苦他,“连桑,不要激动!老师没教过你吗,对女孩子说话要温柔!”
听到这里,连俢肆大致上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他估摸着应该跹跹跟他分开的这几年里结交的新朋友,不然不会知道他的姓氏。
好吧,女的他无所谓,只要不是男的就成。
说话的语气渐渐柔和下来,连俢肆好奇的挑眉,“你知道我?”
贝格子又是一声嗤笑,“废话,我们家跹跹的挚爱,我能不知道吗?”
无语的勾了勾唇,连俢肆习惯性的反驳,“跹跹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没想到这男人如此小气,贝格子的头顿时摆的跟拨浪鼓似的,“喂,你有点风度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闺蜜这种生物是惹不起的吗?”
“你是她闺蜜?叫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连俢肆随之跟查户口一样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贝格子忍不住打击了他一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连俢肆被她一句话噎得够呛。
“警察叔叔,你听好了。本人姓贝,名格子,今年二十五岁,和你们家那位是校友。至今单身,吃货一枚,患有严重的起*困难症。我三围是……”
听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连俢肆一脸狂汗。
暗自在心里抱怨,跹跹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口才简直跟亚米有的一拼。
“大姐,要不要说的这么详细,我又没问你多大家住哪里,居然连三围都报上了。”
贝格子讽刺起人来那叫一个不露痕迹,“你不是查户口的吗,我肯定要回答的详细点啊!”
实在是拿这位姑奶奶没辙,连俢肆只好笑着讨饶,“得,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贝格子随即点头笑道,“嗯,认错态度还可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个好孩子。”
“……”连俢肆无语了,这叫什么话,当他是三岁小孩儿?
“连桑?”
这个称呼也太奇怪了,印象里她好像是第二次这么叫他了,连俢肆实在不能理解她干嘛这么叫她,“你是在叫我吗?”
贝格子好笑的啐了他一句,“难道我在叫鬼?”
好男不跟女斗,连俢肆保持着应有的绅士风度,“为什么叫连桑?我又不是日本人!”
“觉得很特别,很卡哇伊啊,我不喜欢跟人叫一样的,连先生太俗了。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
“废话,叫什么都好,干嘛跟日本鬼子沾边!”连俢肆愤愤不平的说。
贝格子一听,秀气的眉毛当即一挑,“哟嘿,还是愤青呐,我喜欢!”
“愤青谈不上,国仇家恨还是记得的。”
“还有,格子小姐,请不要再说喜欢我这种话,被跹跹听见会误会,除了她,我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