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沙发上的荣驰睡得正酣,突然被一泡尿给憋醒了。
扶着靠背慢慢坐起身,他曲手揉了揉头昏脑涨的太阳穴,混沌的意识方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估摸着应该是昨晚跟阿肆一起喝高了的缘故,平日里他鲜少有起夜的习惯。
那家伙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足足拉着他喝了将近两打的马爹利和威士忌。
混着喝最容易醉了,若不是他实在吐得不行,搞不好都得直接拉殡仪馆了。
起身,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步子才迈出去,无意识的偏头望了眼窗边,荣驰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矗立在那里单手像是撑着额头的巍峨身影。
摇摇晃晃的停下脚步,他一脸疑惑的眨了眨迷醉的眼,“阿肆,你跟那儿站着做什么,不困么?”
背对着他立在落地窗前的人全然一副没听见的冷漠表情,深沉中又透着几许复杂的眸色瞬也不瞬的望着窗外依旧还未停歇的雷雨天气。
见他不答话,荣驰也懒得再理他,直奔洗手间解决内急。
耳边传来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连俢肆性.感的唇边倏然扯起一抹蚀骨的冷笑。
困?
他倒是也想睡,可睁眼闭眼都是某个小丫头泪盈于睫的脸。
这一.夜,漫长的让他感觉像是度日如年。
就算他把荣驰家存的酒都快喝光了,大脑还是清晰的可怕。
无数次拿起荣驰的车钥匙,转瞬又放下。
他的跹跹,那个一打雷就会躲进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孩子,不知道她睡下没?
她若害怕的话,应该会把家里所有的灯都亮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