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俢肆一生气,把佣人也是吓得够呛。
一紧张,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呃,这……这个小姐她……她没说。”
她不回答还好,一听到那句“她没说”,连俢肆眸底的怒火顿时越烧越旺。
抬头,一个冷眼射过去。
他正想斥责她,这个家她到底是怎么当的,连小姐去哪儿了都不知道,要她何用?
可,目光一触及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脸,他又于心不忍了。
心一软,也就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严嫂在这里干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论起资历,她比翩跹来的都早。
从十几年前,他在黑帮混出了点名堂有了自己的宅子开始,她就在他家里帮佣。
中途她因为个人原因也请辞过,其间,他也换过好几个佣人,可没一个让他满意。
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严嫂最细心,也最熟悉他的秉性。
于是,他又重金把她给请了回来。
为免她后顾之忧,知道她丧偶之后最关心的就是那一双儿女,他便让荣驰给她儿子女儿各自换了份比先前好上百倍的工作。
而严嫂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年她忙前忙后,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即使现在岁数大了,她也再没提过辞职一事。
他们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时间久了,彼此早就把对方视作了亲人。
对于年幼就丧母的连俢肆来说,严嫂这些年所扮演的角色,绝对不亚于半个母亲。
深感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恶劣,连俢肆用揉眉心的动作来掩饰他对严嫂的歉意,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