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岩虽然说权力不在了,但是人脉却还有。即使是不如以前广阔,可是大浪淘沙之后留下来的反而比以前更加的用的顺手,见风宁直接就问起了正事,马上回答:“刘统领,跟李忔安很有几分交情!”
风宁问道“嗯?做了些什么?”
陈青岩道:“死死的盯着京畿营,看着像是京畿营怎么动他们就怎么动!但是文东起这几日不断的在街上抓人,尤其是手里有兵权的人家,子孙只要是被他撞上了没有把柄也会捏出一个来!”
“兵部尚书杨尚的孙子昨天才因为在大街上纵马行凶被下到了大狱里面!”
陈青辕也接着道:“但是我府上一个师爷说,昨天那个时候,他正跟杨文在青楼**……还看见杨文为了一个粉头差点跟人打起来!”13acv。
风宁咧嘴:“这是栽赃啊!|”
陈青岩也到:“杨尚给我来信,说他顶不住了。要是不按着那边说的做,杨文会被流放,他担心杨文会死在流放的路上,他就一个孙子……”
风宁道:“他要什么?”
陈青岩说:“正是这个不好呢,他要杨尚手中的大印!”
风宁不解的问:“可是杨尚不是在兵部已经快要架空了吗?”
陈青辕解释道:“快要被架空了,就是还没有被架空!加上他手里有虎符,只要兵部盖个章,他就能将兵马调动起来!”
从风宁坐定以后,陈青岩跟陈青辕就没有叫过风宁“四弟”,而风宁也像是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细节一样的,表现的仿佛是一点也不在意。
端着茶抿了一口,神情一阵的恍惚,头脑也开始晕眩,风宁不得不道:“二哥,有酒吗?”
陈青岩神色中有点担心,但是却还是忍住没有询问,只是吩咐去取酒。
也没有见他喊人进来伺候,只是淡淡的一声吩咐,片刻就有一个面容坚毅,一看就是从沙场下来的粗豪汉子进门送上了一坛陈年佳酿!
风宁也不说要杯子,一把拍开了封泥,往口中倒了一大口,这才感觉已经开始涣散的神智又渐渐地聚拢起来。
酒精刺激的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风宁顾不上这些,又问道:“老三在兵权上面应该还说不上话,看来是老五的人……文东起……不是还有一个百盛明吗?查出他的下落来了吗?”
陈青辕狼狈的摇着头:“不要说他了,就连那个神秘的卫琪隆都消失了。”
风宁想了一下道:“卫琪隆我倒是见过!在皇宫!现在只怕是藏在御前侍卫里面。大哥去那里面扒拉吧!只是百盛明……那是老五手下的一员干将……嗯,要是找不到他的话我心里不安。总觉得会在他身上出什么问题!”
陈青岩这时候却插口道:“这个名字我倒是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不如交给我去查吧。”
陈青辕道:“这样也好。”
风宁又说:“还有一件事,文东起那个人手段虽然也有,可是以身的迂腐气息,不像是能做出这种栽赃诬陷的事情的!要是杨尚都能说出顶不住的话,那么这样干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青辕皱着眉问:“你怀疑是……”
陈青岩道:“是什么啊?不要打哑谜!”
风宁道:“二哥以前跟老五的关系应该也还算不错,有没有有见过老五身边有一个师爷?常年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像是见不得人,瘦的只有骨头没有肉,说话像是指甲刮琉璃一样的难听?”
陈青岩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才说:“以前倒真的是见过那么一个,你怀疑这阴损的法子是他出的?”
风宁点着头,掰着手指数着:“除了二哥说的杨尚的孙子以外,我听说刑部、工部、赵家或多或少都遇到这样的麻烦了。京畿营程开虎的儿子程运隆调戏白吟霜的事情又被翻出来,而且连着以前的旧案一起堆在了老爷子的御案上面,老爷子已经有点不满来了。”
“这么多的事情凑到一起,肯定不是巧合,我怀疑后面一定有一个阴损到了极点的人在出主意!二哥说说那个先生的情况如何?”
陈青岩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地说:“那个先生,姓鲁……”
陈青辕忍不住的问道:“鲁?是那个挑起宁家灭门的前吏部尚书鲁东的鲁吗?”
陈青岩惭愧的点头。
陈青辕跟风宁相视苦笑,风宁忍不住问道:“二哥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陈青岩叹息道:“这个人也消失了几年了,加上鲁家几乎被灭门,剩下的人都被罗家收留,罗家又是死在老五的手里的,我也没有想到这个上面去!再说,那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我真的没有想到老五居然还敢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