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心中凛然,这些东西,她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见过!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尤其是是她上辈子并没有亲人。没想过亲人的福,更不存在牵连什么的了。家族什么的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陈望言冷淡的道:“要是德行有亏,别说是未嫁闺女要受影响,就是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也有可能被休回家!”
说着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风宁,淡然说:“当年,陈家,一月之间,十三名一般的女孩先后自杀。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家出了一个情奔天涯的女人!结果东窗事发以后,已经订婚的人家纷纷以‘高攀不起’为名退婚!甚至出嫁的姑娘也被休弃好几位!那些自杀的女孩子变是因为受不了侮辱!”
“这不公平!只是一个人的错,一个人的错!”风宁愤怒的说着。她虽然也狠,但是她从来不针对无辜!听到就因为一个人的错误害死这么多人,顿时接受不了!
陈望言却冷笑不已:“当你看见你面前桌上有一灌汤,一只碗,碗里是伙计给你盛好了的。你拿着勺子搅动的时候,却在碗里翻出一颗已经膨胀的老鼠屎。这时候跑堂的伙计过来,把有老鼠屎的这一碗拿走,跟你说:‘客官,您放心。这只是个例。这汤还是可以喝的。’试问,你会认同吗?”
风宁抽搐了一下嘴角。过了好久才慢慢的说道:“要是,要是……那些人知道他们嘴里的将军府跟我……”
陈望言见风宁好像真的害怕了,有些同情起来:这还只是个孩子。被生父忽视到大的孩子。宗族什么的,只怕还没有概念吧!只好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不会到这个程度的。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老五应该是要动手了……”
风宁听到这里忽然双掌一拍,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么个阴柔歼狡的人,怎么会那么的沉不住气!”
陈望言顿时觉得自己难得的那么一米米同情心应该直接去喂狗!
这丫头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了?”陈望言一边郁闷一边没好气的问。
风宁一点不以为意,她的确很后怕,也很难过。但是,她却绝对不会沉迷在里面!
这时,她正兴奋的说着她所想到的东西:“虽然那些市井小民不会知道他们嘴里的小姐、贵人、夫人是谁。但是,在朝廷立足的衮衮诸公肯定是能猜出来的!”
陈望言也认真起来。其实,虽然他有算计罗珊,也觉得罗珊是有那个本事挑唆的陈望熙勃然大怒。但是,要让陈望熙失去理智的话,似乎有点想当然了!
陈望言一边思考一边说:“嗯,的确如此,那些提笼架鸟的人无不跟他们沾亲带故的。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会传回去!”
风宁见陈望熙认同,很兴奋,接着说:“但是这里面并没有牵涉到我跟你。那些衮衮诸公们自然也不会多事道去大声喊那个小妾就是苏芬芬!”
“可是,”陈望言接着说:“难免的,再次见到老五的时候,他们眼光总会奇妙几分!”
风宁冷厉的说:“陈望熙这个人,最好面子不过,被人这么看着,偏偏问不得也辩不得。肯定要气死了……”风宁说道这里,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对,要是为了这么怒气,就扯着兄长的领子吼叫,也太过了。不像他!”
陈望言却说:“衮衮诸公虽然不会直接告诉老五说他们听到了他的什么什么流言。但是一定会跟皇父说!而皇父却是说过:要是苏芬芬再传出一点不是来,下了朝廷的面子,唯老五是问!”
风宁更加的不懂了:“要是这样的话,他不是应该全力施压,把流言压下去吗?怎么还去挑衅你?”
陈望言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皇父也曾经跟我说过:看紧你的王妃!再有什么流言,恕罪并罚!”
风宁这才是感觉通透了:“所以,陈望熙拉你下水。皇父现在成年的儿子不多,要一下子去掉两个的话,未必舍得。更不要说皇父现在隐隐对你有愧疚之心了!”说着又笑起来:“可是,他到底还是失败了!”
“所以,”陈望言轻轻的说:“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压下去。在有不开眼的官员把事情的真相胡咧咧出去之前,把流言压下去!”
风宁不屑的说:“他这是在做梦!”
陈望言却忧心起来:“未必!你上次不是说了,压下流言最快的办法就是制造另外一个流言?”
风宁听这话好笑:“那有个条件,后面那个流言相对而言要更加的劲爆才行!”
陈望言摇摇头,不赞同的说:“你想玩男人的游戏,就要忘记你女儿家的身份!”说着顿了一下才笑笑道:“风月无边的事情虽然能让人津津乐道,但是却比不上人头滚滚让人趋之若鹜!”
风宁张口结舌:“陈望熙会杀人!”
陈望言道:“要是没有想错的话,老五可能要挑动前朝党争了!听流言也要有闲工夫的,要是人人都觉得自己脑袋都摇摇欲坠、朝不保夕,在精彩的流言也是没有市场的!”
风宁承认,但是却一点不为苦心设计的流言马上就要走到头灰心,反而十分高兴的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