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温宁理都没理,只是兀自拢了拢身上还带着陆晔擎味道的外套,哑着声音说:“晔擎,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只有在看向温宁时,陆晔擎的眼神才会变得那般温柔。
等两人走远了,靳母像是彻底失去支撑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完了,全都完了!以陆晔擎的手段,文琢就是去道了歉他怕是也不会放过我们,这可怎么办……”
她一直念念叨叨,最后彻底把靳父念烦了。
靳父一下急火攻心,气得大骂道:“你还有脸在这哭哭啼啼,要不是你把那混账教成这个鬼样子,他怎么敢如此色胆包天?!”
靳母也慌了,哭着辩解道:“可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疼他还有谁疼啊?”
两人是中年得子,靳文琢出生时粉雕玉琢一个小团子,他们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从小就对这个儿子溺爱过度,要什么都给什么。
事到如今,也算是彻底把人给养废了,但却已经是追悔莫及。
这架没能继续吵下去,不多时,诊疗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夫妻俩也顾不得吵架急忙迎了上去,“我儿子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医生摘了口罩,“家属不用担心,患者是刺激过大才导致了晕厥,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做好了缝合,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说着,还昏迷着的靳文琢被推了出来。
一看他脑门上那整齐的针脚,靳母刚收回去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一边哭一边跟着往病房走。
两人在病房守了半个小时,靳文琢才悠悠转醒。
他脑袋被砸得还有点懵,清醒过来后缓了几秒忽地从床上蹿了起来,“爸妈!你们可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我能看得上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那个贱人居然敢打我,你们……”
靳父简直被他气得两眼发,“混账,脑袋都让人开瓢了还不知道消停!”
要不是念着靳文琢脑袋上有伤,他简直就要一巴掌下去。
一边的靳母擦了擦眼泪,把靳父拉开一些,“差不多就得了,儿子刚醒过来,你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别到时候留下什么后遗症。”
靳父把她的手一甩,重重哼了一声,“明天你就给我亲自去给陆家道歉,没等到陆夫人说原谅你,你就别回来!”
这话跟一盆冷水似的兜头浇下,靳文琢顿时没了声,片刻后又忍不住小声嘟囔,“是她把我给打了,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啊?”
靳父这下也看出来了,这小子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陆夫人,居然还敢如此色胆包天。
“凭什么?就凭她是陆晔擎的夫人!你小子下次再敢做出这种混账事,我们靳家就没你这个儿子!”
怒火中烧之下,恨铁不成钢的靳父险些就要一巴掌下去,好在靳母及时上前拦了下来,好说歹说地把人拖出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