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点点头,随即朝身后招了招手,便见一个五十岁左右、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正是苏家绸缎庄管账的老田。
老田对几人行了个礼,见他们都是点了点头,这才道:“那老奴就来清点一下苏家的产业, 除了苏家大院之外,还有良田二百多亩,价值近二十五万两白银,以及其他的产业价值十万余两……”
见她们几个都沉着气,等着最重要的消息,遂继续道:“另外的产业就是苏家绸缎庄,如今价值白银十五万两。”
周春红对之前的数额,都没有什么意外,听到苏家最重要的绸缎庄才值十五万,登时忍不住开口道:“这怎么可能,绸缎庄至少也值一两百万,老田你是不是糊涂了?”
苏星河沉声道:“老田没有说错,你也没有听错。绸缎庄明面上价值上百万,可是却压着供货商的数十万货款,又收了底下分销商近十万的定金,实际上就算是最鼎盛的时候,也只有七八十万两白银。”
顿了顿,又道:“这些年黄家在暗地里的亏空,再加上最近丝绸布料价格暴跌,不久前发生了大火灾,官府方面更是直接掌控着价格,不可能允许丝绸布料这些日用之物价格有大的变动。如此折算下来,大概也就还值个十五万两白银左右了。”
周春红一时不知如何接口,却听江月儿不咸不淡地道:“黄家虽然解除了两家的婚约,可是他们的亏空也与晓苓有所关连。”
苏星河很冷静的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有晓苓的婚约,苏家也走不到今时今日!”
苏晓苓也清楚苏家和黄家纠缠不清的关系,心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家被黄家人折腾了这么久,还能有五六十万的家产,看来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当然把七八十万的绸缎庄搞成只有十五万两的空壳,似乎也是不遗余力了。
她对可以分到的数以万计家产,并没有多少期待。反而是有种曲终人散的黯然神伤。
苏星河突然清了清嗓子,道:“经过这些天深思熟虑,我作出了以下决定。且为此立好了遗嘱,找人暂时代为托管。”
“苏家大院为共有财产,暂归于周春红名下,江月儿和苏晓苓及其所属亦有权在此永久居住。”
周春红听了这点。总算是稍稍放了心,如今看来苏星河虽然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对唯一的子嗣宁儿还是颇为在意的。江月儿,苏晓苓即使留在苏家,以后这个家也由自己当家作主了。
苏星河接着道:“苏家所有的田产和物产,一起分作七份。苏晓苓占其一。周春红母子和江月儿各占其三。”
江月儿正自埋怨自己为何不能生养,不然苏家就不会落到周春红母子手里了。此刻听说自己可以分到差不多十五万两白银,也是暗自松了口气。想到苏晓苓只分到五万两,不由好奇的朝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