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儿时时就知道这姓于的朋友说的必是于子然了,实在没想到于子然竟然和林瑞相交。
想想于子然的性情为人,他能和林瑞相交,说明林瑞的性子应该也不错,为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一时间,李鸾儿倒是对林瑞多了几分好感。
林氏听了这话脸上却多了几分怒意:“承悦实在过分,有那闲功夫照顾外人,却不知道照顾一下自己嫡亲的表兄,瑞儿,你且等着,我见了他必然好好说他一通。”
说到这里,林氏又瞧向李鸾儿:“你也是的,只知道引着承悦和人鬼混,也不知道规劝他一些。”
李鸾儿倒是好生冤枉,不过当着外人,她也不乐意叫人瞧笑话,只得忍下怒意解释道:“回太太话,表兄说的姓于的应该是说于子然的,那于子然是东府掌印于希大人的侄儿,于希专门拜托我们爷照顾一下他侄子,我们爷推脱不过,才抽了时间和于子然一起读些书。”
说到这里,李鸾儿又瞧了林瑞一眼:“表兄和于子然相交,想必也知他的性情为人并不是那等肆意妄为之徒,说起来,我们爷也是瞧他性子端方稳重,这才与之结交,不然,我们爷就是瞧着于希大人的面子,怕也不会与他真心相交的。”
李鸾儿这话说的厉害,她一番话不只驳了林氏与人鬼混的言论,更加点明于子然的身份,且捧了严承悦一次,告诉林氏还有林家众人于希一个大太监都知道严承悦博学多才,专门拜托严承悦点拨自己的侄子,反倒是自家人并不了解这些,实在是对严承悦太不关心了。
她这番话说完,林氏的脸都不禁要红了。
先前李鸾儿那样夸赞林氏,叫林氏极为受用,如今当着娘家人的面又不能刻薄李鸾儿,只能忍气道:“原来如此,我倒是不知道的。”
林氏瞧了林瑞一眼:“都是一家子骨肉,有什么求不求的,你得了空只管去承悦府上和他一起读书便是了。”
林瑞应了一声,低头时不禁要赞一声表弟娶的这位李氏当真是机敏厉害的紧,也难怪严老将军一眼便挑中了她。
方氏和耿氏心里也有了些数,对于李鸾儿的手段也是一番赞叹。
又坐一会儿,林家四人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辞,李鸾儿代表林氏送他们出去,等送走了林家四人,李鸾儿回到正厅并不等林氏说什么,直接开口道:“太太,明儿我们爷也有几位朋友要来我们府里做客,如今我还没有准备好待客用的东西呢,实在是……不能耽搁时间了,请太太容我告退。”
林氏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儿发,这时候也只能忍气叫李鸾儿赶紧走。
等出了严家老宅,李鸾儿大松一口气,才要扶着瑞珠的手上车,却见马方急匆匆赶来,先对李鸾儿行了一礼:“少奶奶,香粉铺子的事情查清楚了,是有人往香料中添加了有毒的东西,只是添的量小,要是不仔细查是查不出来的,幸好卢嫂子鼻子灵闻了出来,不然……”
马方底下的话没说出来,可李鸾儿却清楚,不然这些做好的脂粉卖出去,不知道牵连多少人呢。
一想到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捣鬼,李鸾儿便是一阵怒火升腾:“查问清楚了么,是谁指使他的?”
马方低头,半晌才道:“据他说,是东府的人指使的……他,他不敢不从……”
“东府?”李鸾儿咬牙,对车夫道:“先莫回府,去于家瞧瞧。”
李鸾儿知道于希这个点怕是在宫中,不过,如今正是年节,于希不在家,于子然必然是在的,找不到于希,她寻于子然也是一样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和于希远日无仇近日无忧的,且说起来她对于希还算是有恩,为何于希会给她使绊子,想出这种阴招来害她?
李鸾儿带着一身怒气去了于家,叫马方敲了门,门房开门查问,马方报上李家的名号,那门房赶紧跑回去禀报。
过不多时,于希携着于子然叔侄俩一起相迎出来。
李鸾儿下了马车,见到于希,脸色更加难看。
于希愣了一下,抱拳道:“大娘子可是难得的贵客,快请……”
于子然也做了请的动作,李鸾儿冷哼一声,举步进了于家。
于希和于子然相陪,没等于希问话,李鸾儿先道:“于大人,奴家想问问您什么时候得罪了您,奴家出身乡野,没见过世面,不会处事面皮子又薄嘴皮子又不利落,要是说话办事上得罪了您,还请您告诉奴家一声,也好叫奴家心里有个数,可万不可藏着掖着的,叫奴家得罪了人都不晓得究竟哪里错了。”(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