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皇上怎么知道的?我是最不耐烦在家里憋着的人,前些日子的确是鼓动着夫君辞官四方油走来着,只是没等我开口这却有了身子,只好再等的一等了。”梓锦无限惆怅,瞧着肚子倒是多了几分哀怨之色。
正宪帝看着梓锦笑说道:“就你会捣鬼,便是你想拽着朕的臣子出京,也得问问朕答不答应。”
“如今海内清明,天下才子归心,三年一考英才尽聚京都,又不缺我夫君一个。”梓锦抱怨道。
正宪帝失笑,看了叶溟轩一眼,这才又道:“男子汉立身于天地之间,自然是要成就一番功名事业,你这样拖他的后腿,就不怕夫妻反目反成怨偶?”
梓锦抿嘴笑了,“他比我还没雄心呢,我好歹还想着骑马射箭,多少有点理想。他?巴不得拖着我走遍天下,不被俗世打扰呢。”
叶溟轩立马附和一声:“正是,若是皇上此刻准我回家,我倒是心甘情愿的照顾她到平安生产。皇上您是不知道,这个性子跳脱,一时一个鬼主意,不定哪会就给你惹祸了,让你平白担心,还是整日守着才安心。”
“没出息的,让你娘知道了一准打你板子。”
“……那就更不会了,我娘巴不得将我扔的远远的,免得看着我碍眼……”
正宪帝一时无语,怎么就遇上这么极品的两口子,冷哼道:“你别妄想了,刚坐上九门提督的位子,屁股没暖热就想给朕开溜?你若不老老实实的当差,小心朕把西山大营也交给你操练,让你整日见媳妇的时间都没有。”
“哎哟,您饶了我吧,臣知错了,要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叶溟轩重重的叹息一声,很是懊恼的样子。
没见过觉得权势咬手的,正宪帝真是怒其不争。做皇帝的既怕臣子太热衷于权势,又怕臣子对权势没有丝毫的依恋。太热衷的容易人心不足,不热衷的难以久用,世上的事情就从没有十全十美的。
众人听着皇帝居然还有将西山大营交给叶溟轩的意图,一时间心里都打起了小鼓。原本大家都以为姚梓锦不过是封赏的一个外姓郡主,并不得圣宠,所以大家也都没有真的把这个郡主当成一回事,不过是面子情。但是瞧着今儿个正宪帝对梓锦这般的和颜悦色,尤其是梓锦这般的张狂却依旧能让皇帝喜笑颜开,并未斥责她的失宜,这下子这大厅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都是精明的,心里便有些回过味来,对着梓锦两口子的态度便是有了些改变。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今晚上的最主要的活动便是赏灯,用过晚饭后,大家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开各自活动。
乐王府的灯的确是精美绝伦,掺杂了很多南方的时新式样,众人瞧着都是极新鲜的。
男女来客早就在用膳的时候分了开来,叶溟轩一直被皇帝带在身边,梓锦在后院倒是跟乐王妃暗暗交锋。乐王妃能稳坐王妃的位置毕竟不是虚的,果然有些本事,梓锦听着她七里拐弯的试探,四两拨千斤一一化开。
乐王妃在大厅里已经见识了梓锦的刁钻跟脾性,毕竟是在自家宴会上也不敢过分,更何况梓锦身边还有楚香玉跟沈若凝,楚香玉说话滴水不漏,沈若凝最会卖乖扮俏,倒也让气氛很是和乐。,至少表面上平北侯府跟乐王府还是相亲相爱的。
此时梓锦披着大氅在这院子里漫步赏灯,不由的叹道:“这么多的灯这是令人大开眼界,最要紧的是盏盏不相同,各有妙趣。”
“是啊,今儿个真是大开眼界了。”楚香玉叹道,“往年京都多有灯会,各种灯也是南北皆聚,各有风采,然则却也比不上今晚的璀璨。”
“乐王府既然邀了众人赏灯,自然会在这灯上多下功夫,若无心巧之处岂不是令人笑话?”沈若凝笑道,伸手指着一盏琉璃八宝灯叹道:“寻常一个琉璃做成的罐子都极难寻,不曾想倒在这里看到了这样大的一盏琉璃灯,乐王府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很。”
梓锦心念一动,琉璃灯?是啊,在这个时空琉璃可真是稀罕的物事,一个琉璃簪子,手镯都是稀罕的,这样大的琉璃灯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买得到。梓锦心念一动,转头看向前方被众人团团相围的乐王妃。乐王妃是给廉王妃下了帖子的,但是廉王妃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参加这样的场合,现在想想到底是廉王妃精明,梓锦低头淡笑,自己果然还嫩了点。
“哎哟,烫死我了。”寒梅的声音在梓锦背后响了起来,梓锦回头,却看到一个王府的丫头端着一盏热茶,不晓得是不是未拿稳,一整盏茶全泼在了寒梅的身上,连带着梓锦的雪白大氅上也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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