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躲在窗外一直听着,便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换了是自己吧,知道自己的额娘这样说,怎么着也会落泪啥的,虽然未必会抱头痛哭,可至少也会说些煽情的话吧?
比方说,说些年少时的苦楚,然后让父母可怜自己,心疼自己,然后让父母去求四爷,饶她一命。
沈琳觉得,那货实在是太冷静不过了。
当然了,还有一点,那时候四爷让沈琳过来,是想让沈琳帮着问问,真正的钮钴禄氏去了哪儿。
虽然二人是两姐妹,可还是有区别的不是?
在沈琳看来,那便是,四爷有点怕自己的帽子会不会绿油油的吧?
沈琳现在蹲在墙角便有些郁闷了,凌柱家的倾情上演,都无法让人家交待一些事儿,自己能怎么办?
自己在现代,也没心理医师执照,可以给人做催眠的,让人讲真话啥的。
好像压根完不成四爷交待的任务啊,沈琳托着下巴,无语的抬头看着天空,觉得,当初压根不应该拍着胸口答应四爷的要求嘛。
可答应也答应了,又不能反悔。
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强的,来强的话,倒是可以,自己那也是看过很多革啊命电影的,鬼子那时候对那些烈士的手法,自己可是在电影啊,电视上看过很多。
至于满清十大酷刑,自己更是了如指掌啊,一一给那假冒钮钴禄氏来一遍好了。
反正不是用在自己身上,怕毛。
俗话说得好,人心似铁非似铁,官府如炉真如炉。
当然了,这种心狠手辣的行刑,自然是让四爷来下令了,自己就是个狗头军师,出主意的。
凌柱家的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沈琳蹲在墙角。昏昏欲睡,一点庶福晋的样子也没有。
看着沈琳的样子。凌柱家的流泪流得更加欢了。
自己的长女也是这么娇憨可爱的,看看人家,从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成了庶福晋,而且还是四爷后院得子女率最高的,凌柱家的不由得心道,倘若是长女没被次女换走。想来,过个五六七年,也会像这沈庶福晋一样吧?
毕竟,自己可是很会生的,听说母亲会生,女儿肯定了样会生。
而守在屋顶的暗探对沈琳也好,对凌柱家的也好,都挺失望的。
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打探不出来,最重要的是。本来那个挺有气势的庶福晋,居然还给自己睡着了……
你说你好歹也是庶福晋,离开民间这么久了。你怎么能蹲墙角睡着呢?
凌柱和妻子回去的时候,人家妻子是被抬回去的。没办法,得配合四爷演戏不是?
当然,同时跟着回去的,还有一个身形与钮钴禄氏很相近的丫头。
他们也是套好招了。
毕竟,钮钴禄氏家的家丑不宜外传,至于四爷府内的事儿,更加不能外传,对钮钴禄家还是四爷来说,那都是会有影响的。
而为了把影响降到最低。那便是,凌柱家的突然在四爷府晕倒。钮钴禄氏跟着回娘家探望,哪知偶感风寒,到二月初便去了。
沈琳那时候一听四爷的打算,便感觉这主意好啊,便夸了夸四爷,然后便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至于之前答应四爷帮四爷拷问钮钴禄氏的事儿,她早忘记在脑后了,没办法,她真不是这块料。
沈琳扳着手指算着钮钴禄氏死亡的时间,毕竟,离约定死亡的时间她还是知道的,可哪知,刚过完了元宵节,凌柱便匆匆上门来了。
沈琳从蓝晶哪儿得知这消息,便知道,肯定出事了,要不然,人家不在家守着“生病”的妻子和女儿,来四爷府干嘛,难道来溜食么?
可人家是和四爷密谈的,哪怕是福晋也不知道,沈琳更加不会知道了,因此,沈琳也只能耐下性子,看看四爷会不会大发慈悲,哪天来和自己八一八。
而在前院的四爷,还真叫那个郁闷。
应该说,这些年来,四爷手下也笼络了一些奇人异士,有一个,便会配置一种药,吃了会让人迷糊,你问什么,她便会答什么的,不过,有一个后遗症,那便是使用过后,人会变得呆傻。
既然假的钮钴禄氏凌柱夫妻也放弃了,是否呆傻也不重要了。
因此,四爷便让人给钮钴禄氏用了这种药。
据假冒的钮钴禄氏所说,她有记忆开始,便在楼长大了,当个厨房烧火的,每天三更便起,要干到五更,实在是十分的辛苦。
四爷听到这儿的时候,便知道,人家许嬷嬷的女儿女婿知道母亲过世的消息后,便知道,肯定是主母下的手,因此也没把这个女儿送上去。
万一送上去,她们也落得母亲一样的下场呢?
可养大她,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把她送到扬州楼里,让仇人的女儿,千人尝,万人骑,才能一消她们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