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今晚我们寻户人家投宿,养好精神。明天晚上即可到达山脚下。”那陀的语气格外的轻柔。
“我可以继续赶路。”朱月暖微皱眉。
“驯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山中成年的头狼。你若不能好好休息养足体力,遇上了头狼,我们都会有危险。”那陀笑着解释,侧头看着她说道,“这儿我熟,听我的,可好?”
朱月暖微一沉吟,点了点头。
那陀满意的笑笑,快走两步在前面带路。
入夜,那陀寻了一处帐蓬比较分散的人家投宿。
朱月暖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好全程充当了哑巴,由着那陀去与人交涉,她只是暗暗警惕着四周,两头狼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倒是引来那些人频频注目,目光中隐隐的带着尊敬。
“晚上就歇在这儿。”那陀很快回来,带着朱月暖进了一间青色的小帐蓬,浅笑着看着朱月暖。
朱月暖打量着帐蓬内的布置,除了一张大大的毛毡,便只有几个蒲团和矮几,目光一扫而过,最终落在那陀脸上。
那陀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意思,笑着解释:“为了避免麻烦,我告诉他们说,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他们只挪了一个帐蓬出来。”
“#%^%^$##!”正说着,帐蓬的帘子被人掀起,进来一个中年人,手里托着热腾腾的食物,对着那陀和朱月暖客客气气的躬了躬身,将东西放在矮几上,又弯了弯腰退了出去。
简单的几个动作,却尽显他的恭敬。
“这儿是你家的地盘?”朱月暖看着那陀问道。
“不是。”那陀微讶,笑着解释,“他对我们恭敬,是因为你带的两头狼,在虎佑,能驱狼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么说,虎佑也有人能驱狼?”朱月暖立即问道,神情凝重。
“有是有,但,只有极少数。”那陀安抚的笑笑,“驱狼术可不是谁都能学的,我所见过的,也不过是驱动几头,且都是他们自幼家养的,与野狼不同,但你也要不心,能驱野狼群者,不是被招募就是被暗杀于未成事之前。”
语气中满满的警告。
朱月暖抿了抿唇,迟疑的点了点头:“多谢。”
“吃东西吧,也累了这么久了。”那陀坐到矮几边,拿起一边的匕首,切割着大盘子上还散发着热气的大块的肉,一小片一小片的放进一小碟子里,又从一边拿起一个小罐子,散了些调料上去,抬头冲着朱月暖挑眉问,“怎么?朱大护卫也怕我做手脚?”
朱月暖撇了撇嘴,坐在了他对面,两头狼蹲在她身边,对那些肉无动于衷。
“请。”那陀切了两盘,又倒了一杯微黄的酒放到她面前。
朱月暖抬头瞧着他,见他脸上带着的调侃的笑,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径自低头吃东西。
那陀见状,轻笑出声,也不多言,只时不时的给她添些菜加些酒。
不稍会儿,那中年人又送来了一桶热水,两块干净的布巾,冲着朱月暖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句。
“他说请夫人早些歇息。”那陀看着那人出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翻译。
“我睡了,你随意。”朱月暖不理他,径自去占了那柔软的毛毡,舒舒服服的盖上厚实却软柔的被子,两头狼不用吩咐,直接过去趴在了她身边。
“……”那陀顿时哑然,看着闭目安然的朱月暖,无声的扬了扬嘴角,拖了蒲团过来,背着朱月暖盘腿坐下。(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