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朱广晟疑惑的打量着石淳,想了想,冷哼道,“可以,你去找你们县太爷,就问问他,我家女儿现在人在何处?是死是活?!”
“……您……您是朱护卫的父亲?”石淳惊愕的看着朱广晟,脱口问道,说罢。忙客客气气的行礼,“原来是老太爷。失礼了。”
“不敢当。”朱广晟不理他,“老夫一介商户而已。”
“老太爷说笑了,请随我二堂休息,我这就去回禀大人。”石淳笑着邀请。
“不必,老夫就在这儿。”朱广晟干脆转身,一撩长衫下摆,坐在了衙前石阶上。
“这……”石淳为难的看看,抬头瞧了瞧那四个护院,略略一想,对着朱广晟的后背说道,“那就委屈老太爷稍候,我这就去请大人。”
说罢转身冲着门子小声的交待道:“好好招呼好县尊的老泰山,莫要怠慢了。”
门子连连点头。
石淳快步进了衙门。
门子上前搭话,朱广晟却理也不理,只板着脸坐着,倒是身后的四个护院动了动,两两分列将门子挡了回去。
大街上,乌老汉背着手提着酒葫芦缓步而来,腰间还系着一大捆的草绳子,身边还跟着许芝、尤翠和阿浓。
“小婿拜见岳父。”楚宜桐一身官袍,从容的从里面出来,绕到石阶下,冲着朱广晟深深一揖。
“哼!”朱广晟起身避开,冷冷的回道,“我没你这样的女婿!!”
“岳父来砦门怎的也不通知一声?小婿也好派人去迎。”楚宜桐也不在意,恭恭敬敬的行完礼,温和的问道。
“你少来这虚伪面孔,我问你,我女儿呢?她如今到底是死是活?!!!”朱广晟不理会他的问候,上前一步,瞪着他喝问道。
“暖暖她……已经随福伯回乡了,岳父路上不曾遇见吗?”楚宜桐微微一愣,问道。
“回乡?朱福我确是遇到了,你家那老父我也遇到了。”朱广晟怒气冲冲,“要不是遇到你那老父,我还真不知道我朱家的女儿居然受了如此屈辱!你说说,当初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时,你是如何向我保证的?又是如何向我的岳父保证的?!这才多久?你现在也不过是个外放的小小的县令,你就能如此的目中无人了吗!!”
“岳父,福伯是和暖暖一起回的,他没说暖暖去哪了吗?”楚宜桐的语气顿时紧绷了起来,追问道。
“你少跟我扯东扯西,我今日便只问你一句:你老父所言,到底是真是假?!!”朱广晟吹胡子瞪眼,几乎咆哮着吼道,,声音之大,顿时引来了路人注意,经过的人不约而同驻足围观。
“那是朱护卫的父亲?听着好像朱护卫不见了?”阿浓惊呼着说道。
乌老汉的目光直接落在朱广晟身上,眼中流露一抹痛苦。
“我们去听听。”许芝一沉吟,立即改变方向,拉着几人往衙门前靠近。
“岳父,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岳父随小婿……”楚宜桐低声劝道,面对朱广晟的指责,半句也不反抗,正说着,他一抬头,目光落在某处,一扫便收了回来,站直了身抬头看向朱广晟,变了态度,“此事已是人尽皆知,您既然来了这儿,想必也是听说了的,是与不是,又何需问我。”
“你!”朱广晟顿时气结,指着楚宜桐的鼻子便要大骂。
“哟,这儿好热闹啊。”这时,朝哥从人群后挤了进来,笑嘻嘻的靠近楚宜桐,打量着朱广晟,问道,“楚大人,这位老丈是你的亲戚?”(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