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朱月暖作了个手势。
浔竹立即退到一边,担心的回望一眼,低语道:“大人一天没吃东西了。”
“知府的待客之道呢?”朱月暖微愠。
浔竹抬手搔了搔头,说道:“刚刚凤管事和悦茶姑娘有急事出去了,是他们告诉我的。”
“嗯,知道了。”朱月暖淡淡的点头,瞧着那屋内的身影此时似作了什么决定般,很迅速的挪到了桌后坐下,微睑了睑眸,她叮嘱道,“你且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
浔竹立即如鸡啄食般的点头。
朱月暖放轻了脚步,轻轻推门进去。
楚宜桐正坐在书案后,手捧着一张纸出神的看着,剑眉揪成一线,眉间出现深深的“川”字,紧抿的唇明显的流露出他此时的怒意。
“禹知。”朱月暖瞧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便反手掩了门,放轻脚步上前,走得近前,他却还是保持着那副姿势,她不由愣住了,立即停下,柔声唤道,“出什么事了?”
楚宜桐闻声抬头,眼中竟隐隐有些许水光,眼神迷惘痛苦,但,看到朱月暖之后,他忽的清醒过来般,立即恢复了淡然,从容的将手中的纸折了起来,温和的问:“你怎么还不睡?”
“我在等你呀。”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看看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问,只是甜甜的笑着,走上前细细看着他,关心的问道,“你被那个朝哥请去一天,这么晚都没回来,我担心知府对你不利嘛,刚刚听他们说,你一天没吃饭?知府那儿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楚宜桐神情淡淡,收起了那纸,抬头看着朱月暖说道,“我没事,你先去歇着吧,今晚我便在这儿歇了,还有事要办。”
“有什么事能比身体还重要?”朱月暖不赞同的噘嘴,走上前挽向他的胳膊,一边说道,“很晚了,还是先去洗个澡吃些东西再说吧,实在不成,我陪你一起。”
楚宜桐却忽然的退开了一步,避开了朱月暖的手,淡淡的看着她,抿唇不语。
“禹知?”这一下,让朱月暖大大的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瞧着他,轻声问,“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楚宜桐背光而站,脸上神情尽数隐在昏暗中,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事都需要你的帮忙,才能做到?做好?”
“禹知,我没这么想,你这是怎么了?”朱月暖一滞,吃惊的看着他,“知府可是跟你说了什么?之前,你从来不会这样曲解我的心意的啊。”
“知府没说什么。”楚宜桐闷闷的说道,语气低沉的几乎自言自语,“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禹知……”朱月暖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只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吗?”楚宜桐却突然冷了脸,冷冷的问。
朱月暖顿时咬住了下唇,狐疑的打量他好一会儿,叹气:“好,我回房,只是,天冷,你当心身子。”说罢,疑惑的又瞧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楚宜桐一动不动的站着,许久,才踉跄着跌坐回位置,双手拄着膝盖默默的发呆,那被折起的纸从袖口滑下,被他紧紧的捏在了手里。(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