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暑假里练车考驾照,本来只是孚嘉一人的恶梦,因为有了邵谊渊和齐烨的加入变得妙趣横生起来。
这三伏天的气温烤得让人恨不得也在毛发上长几万个汗腺,或者期待下一场瓢泼大雨,那才叫难得的爽快。
孚嘉他们一般练车都会选择避开最热的时候,比如早上6点就到,练到10点就走,下午等夕阳西下,驾校都快关门了才慢悠悠的打着把伞过来。教练本来带的人就多,学员抢车都来不及,也懒得管他们。
“你想不想这个假期拿到驾照?看你一天能练几次啊。”邵谊渊做事总是比较刻板,他完全不管孚嘉上手快,进步大,单看孚嘉整天优哉游哉的样子,就一肚子担心。
“你想不想再看到我这水灵灵的样子了,还是你比较喜欢皮开肉烂,黑黄黑黄的女生啊。我好歹也是大早上第一个就来等着练车的人,你们俩不想那么早起床就直接说。”每天孚嘉都是起的最早,然后一顿电话猛催,把邵谊渊和齐烨直接从睡梦中逮出来。
“不要加上我,我很愿意起那么早,要不要我去给你们单独弄辆车?以后你们想什么时候来练,想练多久都可以,半夜都行。”齐烨神秘莫测的说。
“我一点都不怀疑你有这个能力!”邵谊渊拍了拍齐烨的肩膀。
自从上次孚嘉比赛,齐烨打了两趟飞的一来一回就把礼服从家里给拿过来的架势,邵谊渊就绝不怀疑齐烨能用钱解决事情的能力。虽然一直没问过齐烨的家庭情况,但是估摸着也是中产阶级工薪家庭远远不能比的。
“还有3天就要考科目2了,你们几个我已经给你们报上去了,两男的水平绝对没问题,就是女生,你要多练习练习。”教练说道。他坐在角落里,戴着一顶编织遮阳帽子,他大口一张,露出一口长年累月吸烟积累成的大黄牙,“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浓茶,朝孚嘉他们看去。
“谢谢教练,我会监督她的,放心吧。”齐烨大声道。
等教练转过身去,齐烨就把孚嘉拉过来,看着细密的汗珠爬满了她的额头,他忍不住用纸巾往她脸上一拂,孚嘉脸一红,猛的躲到了一边,然后佯装镇定的仰头喝了口水。
这一切被邵谊渊看在眼里,他脸一沉,接着就把孚嘉拉到身边,带着说教的口吻说:“你该去练车了,正好他们完了一轮。”才说完就逮着孚嘉走到车前,猛地把她推上了驾驶座。
邵谊渊的所作所为昭然若揭,孚嘉心里一惊,随即不悦起来,他虽说是看自己在齐烨面前尴尬,帮自己解围,但是也太过于粗暴,就跟拎小鸡仔似的把自己提过来,生猛的塞进了鸡笼里。
齐烨见势笑着摇了摇头,打开水喝了一口,眼神飘向远方。
“不要压线,方向盘回正了!”邵谊渊在旁边大声的提醒,孚嘉急得汗如雨下,一边慢慢的扭正方向盘一边忙不迭的看着后视镜。
整个倒桩练习下来,孚嘉自觉已经深得要领,每天倒是练几把就算了,这个东西练多了,头都会晕,东南西北,上下左右都得分不清了。
从刚刚考完试就开始练车,练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别的学员有的因为勤奋,早就去考科目三了,孚嘉还是在科目二上面打转,齐烨和邵谊渊的水平早就可以拿驾照了吧,但是因为想陪孚嘉,他们一直不愿意让教练报上考试名单,总是一轮一轮的往后延。
当天晚上,本来想好好睡个觉的孚嘉被齐烨叫了出去,他拖着满肚狐疑的孚嘉来到驾校旁边的一块空地上,那里已经停了一辆教练车,一个半倚着车身的中年男人正在旁边吞吐着烟圈。
此时的驾校已经空无一人,白天满满的教练车也已经被开进车库,操场上紧密的亮着明亮高大的白炽灯。
“你还真的自己包了一辆车。。。。。。”孚嘉顿时明白白天齐烨可不是在开玩笑。
“你还真的不相信我会包一辆车?”齐烨学着孚嘉惊讶的口气夸张的说。
孚嘉白了齐烨一眼,齐烨爽朗的笑了起来,温柔的看着孚嘉。
孚嘉不由得脸一红,把头扭到了远方的围墙上。
围墙后面是一带山影,时不时有树叶的芬芳顺着晚风飘荡过来。
“张教练,我们开始吧,现在已经8点了,练到10点就差不多了,明天早上8点我们再练”。齐烨走过去打开车门。
“孚嘉,来!”齐烨在车上呼喊她。
孚嘉顾不得犹豫便跳上车去。
张教练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却严厉负责,他不停的在车旁指挥孚嘉,哪怕是越一点线都要呵斥几句,齐烨则半躺在后面座位上悠闲的听着mp3。
齐烨打开车窗,夜风夹杂着夏夜的清香徐徐吹来,把车内的浊气全都吹得无影无踪。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