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加入这群学生的讨论,开始留心那个男生。等大家聊到开始开会,她在心里已经把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她已摸清楚刚刚那群人的底子,而且在心里已经给清瘦男生批了分数。
那群学生都是g城里的高干子弟,她重点留意的清瘦男生姓苍,人不坏,本事一般,但是胜在家世好,中文系学生,平时爱好就是写写剧本,研究文史,钱方面肯定没有问题,权方面更不用担心。
这样的男人,在母亲生命里会扮演不可缺的角色,但是会不会是终极目标,母亲也不肯定。她从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迅速作出判断后,母亲开始一连几天向小苍发射魅力,小苍尽管内心有点嘀咕,认为这小姑娘有点来者不善,但他已经死心塌地要给母亲一个依靠了。
开完会后,小苍开始跟母亲来往频繁起来,他看出来她无心学业,但是这毫不影响母亲在他心里的地位。那个年代,考上大学,聪明又美丽的女人是极受欢迎的,尤其在大学这样男多女少的群体里,有文化的女人多了,他们选择就更宽阔了。
那时候母亲没有赶时髦,跟着同学们把头发烫成各种大卷小麻,而是乌黑亮丽的披着,头上箍个素色的细发箍,落落大方,温婉妩媚。
她每个星期都要拿出大部分时间跟小苍讨论古文,写文稿,一呆就是是几个小时。她的勤劳,质朴,律己,让小苍觉得就是个难得的现代女性。
她很清楚他对她怀有希望,对她怀有希望的男人可不少。但她非常懂得女人越在这个时候,越要把握好自己,把握好时局,弄得好,那些暗怀的希望都可以任她驱使,利用;弄不好,就会失去优势。
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如她意的,包括小苍,只能一起约着看看电影,吃吃饭,逛逛街,扎扎大马路。
但是她也不能完全放弃,没准哪个哪天就出息了呢。她的方针就是不放弃,不主动,隔岸观火,时刻再准备发现新目标。
小苍比母亲大一届,毕业的时候,小苍被安排留在省城,进了让很多人都眼红的单位,一夜之间就本事起来。
他对母亲还是殷勤体贴,每次母亲随他去高级餐厅的时候,母亲一面云淡风轻,不卑不亢,心里却在想:幸好我当时稳得住,没有立马巴结他,也没得罪他,不然要么被她嫌弃不尊重,要么就让他对我没希望了。她听他谈笑风生,讲很多趣事,从中知道了好几个女孩都围在他身边等着发起进攻。
母亲心想,她们和小苍在工作里联系紧密,我太不是她们对手了。
半年内,小苍就各种参加重要大会,各种出国交流,风光无限,一发不可收拾。他跟母亲的约会就渐渐稀疏起来。
母亲就想:好了,时机到了。于是她就把攒了十几年的压岁钱,勤工俭学的钱,拿出来。在这方面,她很厉害,她能遏制自己的馋,自己的懒,每分钱都在节骨眼上,她经常教育孚嘉:好吃懒做的女人,下场一定很惨。
她跑到百货店,买了一身湖绿色的坎袖连衣长裙,第一次把她雪藕似的臂膀暴露在阳光下,又买了一个宽沿大编帽子,上面有一个那个年代很流行的飘逸的缎带蝴蝶结。再把头发斜着扎了一条辫子,脸边露出几缕碎发,在不久后,跟小苍出去烧烤去了。
她看到小苍来接她了,她便靠在长廊的柱子前,手捧着一本书,听到他叫她,她便攸然从专注的阅读中露出脸来,眼神迷离朦胧,像是还沉醉在书里,她笑盈盈的冲他腼腆一笑。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这招对他很奏效。
她说:“你来啦?来得这样快。”
他说:“我一大早就祈祷时间赶快过去,好早点来见你。”
她娇羞低头一笑,心想:“千万别热情,不能让他觉得她很期待跟他约会。”
她说:“我们得早点回来,晚上我还有课。”
“有课?”
“嗯,我额外报了一个班,修英文。”
她知道他喜欢上进洋气的女人。
这次游玩回来后,果不出母亲所料,小苍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开始问她想不想留在省城工作,打听她的家庭情况。
她以那种孩子似的单纯的语气告诉他:“她想,她愿意。”然后再告诉他,他在那样的家庭是怎么一步步努力考上大学,实现自己理想的。
他一沉吟,拉住她的手,道:“跟你相比,那些女人多么没有尊严,多么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优势。”母亲明白,他说的是身边那些蝴蝶。
邵谊渊说的如果是实情,那他凌风想都不要想再接近她苍孚嘉。不是她不允许,是她母亲不会允许。
她没有遗传到向菡的“水往高处流”,但她遗传了小苍的专一和容易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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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多写些,有没有看过瘾?(*^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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