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水烟想了想,点头应了,跟着那掌柜的进了诊室。
待小二沏好了茶退了出去,那掌柜的又站起来对沈水烟弯腰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是燕医居士的传人,还请公子见谅。”
沈水烟一惊,怎地又是这个燕医居士?
嘴上却道:“掌柜的快快起来,什么燕医居士?我并不识得。”
那掌柜的却道:“公子说笑了,公子的药方明明就是传说中燕医居士的药方,在下虽未亲眼见过,但公子的用药手法跟燕医居士是一模一样啊,还请公子莫要再谦虚。或者,公子只是不想借着燕医居士的名声行走,那还请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会为公子保密。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在下的老母也生了病,如今卧病在床,只怕时日不久,这世间只有燕医居士能治,在下本已不抱什么希望,但如今有幸遇到公子,还请公子……”
沈水烟听了,连忙道:“莫说今日掌柜的慷慨借我地方坐堂,就算令堂只是一个普通路人,在下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不知令堂此刻何在?”
那掌柜的听了,连忙起身,指引着沈水烟到了后院,进了一个屋子。
沈水烟带着翠沁进了屋,只见屋中光线昏暗,因为门窗尽关不通风而充满腐臭气息,南侧尽头摆了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走近了看,只见那个老人形容枯槁,双目无神,已是行将就木之状。
沈水烟皱了皱眉,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为那老人把起脉来。
把完了脉,沈水烟又让那老人张开嘴,看了舌苔。
看完舌苔,又让那老人坐起来,按压她的腰部。才刚按下去,就听见那老人喊痛。
罢了,沈水烟又仔细地问了许多问题。
一切弄完,沈水烟被那掌柜的带着去了正厅。
“公子,家母这病……”掌柜的十分着急地问道。
沈水烟皱着眉头,道:“令堂面黄浮肿,气短乏力,腰膝酸软,舌淡、苔白,脉象细弱,应是肺肾气虚,水湿内聚之症。”沈水烟心里默默吐槽,其实就是个慢性肾炎,非逼着自己组织了半天语言,说了个这儿的人听得懂的病。
那掌柜的道:“病是这个病,我也一直为家母开了许多药方,但药吃了许多,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啊,不知公子有何良方相赐?”
沈水烟低头思考了会,抬头道:“掌柜的,借笔墨一用。”
那掌柜连忙叫下人备了笔墨,亲自为沈水烟研磨。
沈水烟提笔在纸上写了很长的药方,递给掌柜的。
那掌柜的看了,疑惑地问道:“不知公子为何要用泽泻?这一味药分明是对肝肾不利的。”
沈水烟道:“令堂的病已较为严重,小便不畅之症已有数月,泽泻本为通便之用,肾病的关键就在于小便通畅,因而用泽泻。只是掌柜的放心,这一味药并不长用,只半月之后,便将这味药去除,剩下的药继续服用。而且这药方本是辅助我为令堂针灸的,不是主要疗法。”
掌柜的听了,一拍脑门道:“是我糊涂了,只一味地想着要保住家母的肾不受药毒侵袭,反而矫枉过正,幸而得公子提点。”
沈水烟摆手道:“掌柜的这是关心则乱,不必自责。那掌柜的,此刻可否施针?”
掌柜的自是连连点头,沈水烟便提着药箱又进了那屋子。
“掌柜的,这病人最忌长卧不动,还有这屋子里常年不开门窗,不通风,反而会让病人更难痊愈……”沈水烟边走边道。
“公子说得是,在下也是糊涂了。公子,敝姓李,公子不嫌弃便叫一声李掌柜,说起来,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那掌柜的殷勤得很。
沈水烟略迟疑道:“我姓叶,您叫我小叶便好。”
“不敢不敢,叶公子,您请进,在下就不进去了。”李掌柜想着针灸是独门技艺,自己一个外人在里边不方便,就留在了门外。
沈水烟会意,便带着翠沁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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