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顾文笙名气是更大了,但对于她本人。却并没有什么好处。
大驸马呆了一呆,不由地衷心道:“……你真不像是个女子。如此王光济估计得恨死你。”
小小年纪。出这样的头,以后还嫁不嫁人了?除去那别有用心的,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她?怪不得程国公李承运那里再没动静了,敢情是根本压不住啊。
文笙不知道大驸马心思转去了别处,听他提到王光济,淡淡地道:“若他看到这篇杂记,不赶紧惩治约束部下换取人心,反而来怨恨我,那他可就太愚蠢了,这等人即使恨我,又有何可惧?”
大驸马无词以对。
文笙誊好了,将它和给谭瑶华的信放在一处,而后才是给李承运写了封信,把近来自己的行踪和江北发生的事简单交代了一下,两封信分别做好标记,用火漆封好,请大驸马派人赶紧送去京里。
大驸马十分重视,特意打发在场一个亲信随从,叫他去点一队人马即刻动身,务必尽快赶回京城,把信送到谭五公子手中。
那随从领命而去,文笙就暂时在钦差大营住下来等待消息。
整个七月,真真假假的消息在大梁到处乱飞。
朝廷的讨逆诏书和王光济的檄文好似两个高明的剑客,你来我往,叫老百姓眼缭乱,无所适从。
不过相比起来,朝廷的诏书无疑更得人心。
谁叫各州府都流传着那篇《公鸡岭见闻记》呢。
就是在江北,王光济的眼皮底下,因为顾文笙的那篇杂记,不要说普通百姓,就连依附他的其它几路人马对败坏大家名声的江北贼也是颇有微词。
尤其是付春娘所率的邺州响马。
她杀黄阗那事在王光济的调和下已经是不了了之,对此几路江北贼也委屈得不行,把守锦关道是奉命行事,公鸡岭上杀的也都是想要投到朝廷那边的老百姓,若不是付春娘带头内讧,他们说不定可以那把乐师拿下,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若说檄文一点作用没有自也不是,只是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
据说留在邺州的高祁上书朝廷,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为厉建章、戚琴等一众乐师作保,称这些人绝不可能从逆谋反,必是受张寄北等人挟持。
建昭帝跟着下了道旨意,对这些乐师的家人只是由各地严加看管,等着厉建章等人现身查明真相再秋后算账。
如此一来,好人叫高祁做了,到使得张寄北骑虎难下。
同南崇议和的事已经黄了。南崇人趁火打劫,以皇叔死在大梁军营为由,狮子大开口,并言大梁这边若不拿出诚意来,他们就要起举国之兵,来为皇叔报仇。
这期间文笙一直呆在大驸马那里,她想等一等,看能不能等到戚琴和云鹭。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文笙必须要回京了。
八月来临,玄音阁的秋试即将开始。(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