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儿闻言猛地一下转头看向阿日斯愣,阿日斯愣别有意味地笑着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知道来袭营的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这儿坐着又没有动过!”珑儿急于辩白道。
“那到也是!珑儿,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阿日斯愣盯着珑儿满是探究。
珑儿警惕地看着他并未作答,因为她也觉得阿日斯愣让她感到越来越危险。
“我很多年没有奏过马头琴了,今晚咱们合奏得这么好,按你们汉人的说法,算不算是琴瑟和鸣呢?”
“……”
不管他说什么珑儿都不回答,说了一会儿终于自己也觉得没劲了,站起身走到床铺边准备休息,想想又对珑儿道:“如果晚上觉得冷了,就睡到我身边来。”
“……”
我凭什么要睡到你身边!
在汉人商队一间不起眼的帐篷中,杜威跟云鹰等人道:“找到珑儿了,珑儿今晚行刺阿日斯愣,被抓住关在可汗的大帐中。”
“什么?珑儿去行刺阿日斯愣?就她那两把刷子?”云鹰甫一听到这话,差点没把舌头给闪喽!接着又道:“怎么是关在可汗大帐中?难道阿日斯愣还亲自看守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关在可汗的大帐中?经过今晚这一闹,想要救出珑儿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杜威忧心忡忡的说道。
“难,还不是要救她出来,难道看着她被鞑子抓走吗?”云鹰急了。
“当然是要救的,但不能贸然行事!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是安全的。今晚,鞑子应该还搞不清楚是什么人袭击的行营。大家一定要小心!明日鞑子肯定要在各处加紧排查,商队应该是他们首要清查的目标。咱们的人明天全部分散出去隐藏兼打探消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相互联络,晚上再到这儿来碰头。”
“是!”帐中诸人应道。
今天主会场将举行射箭比赛。射箭与赛马、摔跤是那达慕的三大传统项目,射箭比赛分静射和骑射两种。
静射是在二十步、五十步、一百步以外分别设立靶子,先射二十步的靶子,每人每轮射三箭,射中靶子者,参加射五十步靶子。以此类推,最后以射中靶心最多者为胜,不分男女老幼皆可参与。
骑射是每位参赛者在规定的赛段内,骑马射完九支箭,以射中靶子的多少来决定名次,若跑完了规定距离,箭还没射完的,将会受到大家的嘲笑。
银铃子与珑儿在金帐外的观礼台观看骑射比赛,由于发生了袭营的事,保护珑儿和银铃子的侍卫增加了两倍多。
珑儿的短剑被没收。如今腰间只插着短笛。昨天在额济纳河边发生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今天在观礼台。仍有许多昨天一起观礼的嘉宾过来跟珑儿和银铃子打招呼。
经过这么多变故后,珑儿早没了最初的兴致,尽管场上的比赛精彩纷呈,可她的心思早不知飘向何处去了。
金帐中,阿日斯愣坐在铺着虎皮的座椅上,两旁站立着随行的官员,额济纳镇守官纳乌苏正在汇报近期的情况:“近来安西州玉疆部的游击骑兵活动频繁,现已大量集结在柳河驿一带。柳河驿离额济纳只有一天的路程,大汗是否考虑早日返回王庭或是再从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