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奴婢当时是怕夫人有什么闪失,没有思及其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侯爷就饶了奴婢这一遭吧!”紫菱吓得浑身如筛糠,头磕得咚咚响。
书瑶见宝隽似要责罚紫菱,赶紧站到她面前道:“这不关紫菱的事,是我让她们陪我玩儿的!当时那个该死的皇帝,拉着我不放,紫菱完全是护主心切,才拿雪砸他的。若非如此,他还拉着我不松手呢!这事不能怪紫菱,要怪就怪皇上太不知自重!擅闯臣属后宅,居然还……还调戏臣工之妻!”
咳咳!宝隽让书瑶的话给噎得直咳嗽,书瑶一边给宝隽抚背顺气,一边赶紧对还跪在地上的紫陌道:“都别跪着了,还不快去给侯爷冲一杯菊蜂蜜茶来!”
“是!”除紫菱外,其余人等立刻谢过从地上爬起来,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紫陌赶紧出去给侯爷沏了一盏菊蜂蜜茶来。
书瑶接过茶端给宝隽,宝隽将茶接过轻呷了一口放在炕几上,拉住书瑶的手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居然敢编排陛下的不是!”
书瑶自知失言,但此番说也说了,大不了就是被宝隽给责罚,难不成他还敢去告诉皇帝说自己夫人目无君父不成。
于是狡辩道:“本来就是!大过年的,他不在宫城里好好待着,陪陪太子和公主,到处瞎跑什么呀?我在自己家里玩儿碍着谁了?偏偏被他撞见!被他撞见也罢,他居然当众拉着我不放!成什么样子!否则紫菱也不会拿雪砸他!再说那雪又没砸着他,他身边那个穿蓝袍的好厉害,只这么一挥手,都没碰到雪,雪就碎开了!另外穿黑袍的那个好像也很厉害!连眼都没眨一下。”
“他身边那两个人,是内卫的正副指挥使,穿蓝袍的是副指挥使陈英飞,穿黑袍的是风逐云,两人的武功十分厉害!”宝隽说完看着书瑶,等她的反应。
书瑶听了两人的名字,心中略过一丝仿佛在哪听过这两个名字的感觉,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以前认得他俩吗?”
“我跟你说起过。”宝隽不动声色地一句带过。
“哦,这样啊!”书瑶心中立刻就释然了。
随即转头对跪在地上的紫菱道:“还不快谢过侯爷,去做自己的事!”
“慢着!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冒犯圣驾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紫菱当时就被吓得瘫软在地,旁边的紫陌等也吓得不轻,暗道不妙。书瑶一听这怎么行?立刻就要上前分说,宝隽一抬手,制止了书瑶说话,接着道:“不过,念在你不明就里,又是护主心切,这次就饶过你,回头去账上多支两个月的银米。记住以后要砸就砸准点儿,砸之前别出声。”
啊!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紫菱完全没反应过来,还兀自跌坐在地上看着侯爷发傻。书瑶一听,急忙替紫菱谢过侯爷,又叫紫陌开箱子,赏紫菱两匹尺头,两只金簪,一对金镯。
紫烟赶紧提醒紫菱快快谢侯爷夫人赏,紫菱这才如梦初醒,趴在地上使劲磕头,口中一迭声的谢侯爷和夫人。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至少书瑶是这样认为的,尽管这里面还有很多自己没有搞清楚的疑点,但宝隽不肯说,自己也没法子,姑且就这样吧!
宝隽可不这样认为,那日皇上的意图显然没有达到,可自从上次提说过后,就再未提起过,仿佛这事没有发生过一般,每日照常处理政务,重点放在西北的防务上,专门传谕兵部,每日报送边关邸报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