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奇拉了他道:“走走走,进屋去说,那里有那么多废话,找你来喝酒了,就开心的喝酒!”
三个人进了院子,奔上堂走去。这院子原是邓家在京城的老宅,一直有仆人打扫,邓家人都已出城回家,由于李夏需留在京中,以便帮绥儿的忙,便多留下几个仆人照顾,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李夏回来时,女婢已备好了饭菜。
三人坐好后,左天奇为李夏倒了酒道:“我今儿在宫里听说,皇上派你的差了?”
李夏点点头道:“不错!”
左天奇笑道:“这是邓贵人的功劳,我听说是她开口求的皇上,皇上还念着你当年的救驾之功,一口就答应了,只不过,为何没有封赏官职?”
李夏摇头道:“这是绥儿聪明之处,她若一味举荐,皇上必会以为绥儿有在朝中拉帮结派之嫌。但是若只是举荐不给官职,待我立了功再封官,便会堵住别人的口。谁也不能说皇上偏私了。”
吕青樱转动了一眼睛,咯咯笑道:“绥儿入宫以后的情况,我倒是听非哥哥说了一些。我一直奇怪绥儿为何呆得这么安静,谁想她已经开始行动了,后发而致人,怕是更加厉害吧!”
李夏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我倒是不知道绥儿有这些心思,不过,你倒是让你的非哥哥,对宫里那些莺莺燕燕,目不斜视,是怎么做到的?”
青樱看了一眼左天奇。两人相视一笑。左天奇道:“我心里只要想着青樱,别的女了再美丽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了吧,我爱非哥哥,他也爱着青樱,所以我也不担心!”
李夏看着他们笑道:“罢了,可不敢再说什么了,我这心里都快酸死了。”
左天奇问道:“怎么,今天的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李夏叹了口气,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他道:“如今一筹莫展,要是破不了这个迷题,怕是案子只能僵在这里了。”
吕青樱想了想道:“那些点点可否让青樱看看?”
李夏道:“那书册在杨大人处,要不我们去找他吧?青樱,你有办法?”
吕青樱道:“我小时玩过一个游戏,非哥哥,你知道吗?”
左天奇一愣,忽然笑道:“我想起来了,也许真的行呢!走吧李大哥,去找杨大人。也许今晚就能破了这个奇案。”
李夏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见他们信心满满,“好吧,走,现在就去。”
三个人骑了马,向西而行,他们离杨震的驿馆并不远,杨震刚到京,还没有府第。一阵料峭的冷风从檐下掠夺过,罘罳旁边的铁马不安地晃动着,发出清冷的撞击声,三人望着渐渐苍暗的天色,缓缓而行。
李夏的眸子闪着暗幽幽的光,像若明若暗的两团鬼火,许久才喃喃道:“我总觉得今天的夜显得如此的凄清,皇上让我保户杨大人,我却回了家。我忽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莫非是杨大人有什么事?”
吕青樱道:“李大哥,苏大人是怎么死的,杨大人也有可能怎么死,如今破案的关键在他手中,那些贼子若要抢夺证物,他便是众矢之的,李大人,我们快去,晚了,怕是来不及啊!”
一听这话,李夏真的急了起来,他用力抽打了一下马匹,也不等他二人,当先向驿馆奔去。
快到驿馆时,见一个黑影越墙而入,他也不说话,在马背上站了起来,忽地一跃而起,身子在空中一转,便也跃上了高墙。他浑身是汗,被墙顶的冷风吹得又凉又湿,冷冷地望着那闪着光亮的房舍,从靴内摸出一把短刀。忽听墙外马响,是左天奇到了,便低声招呼了一声,跳进了院中。
忽然便见三个黑影从暗处冲了出来。黑暗中也看不清面貌,两个彪形大汉,还有一个个子极小,一手攥着香,一手提着刀,站在门口,似乎在发怔。
他挥刀向其中一人砍去,那人挥刀来格,只听“擦”的一声,那人的刀飞了出去,一缕鲜血溅到了李夏的脸上,他知那人受了伤,却极刚强不吭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奔向那个小个子。另一个大汉,挥刀向李夏砍来,李夏微微一避让,另一只手一挥打到那人的脸上,只听得他闷哼了一声,便也退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夜闯大人的驿馆,意欲何为?”李夏大吼之声,已惊动了屋内,只见灯光一灭,里面传来了一声轻呼:“是李大人?”
李夏道:“杨大人,不必害怕,有我李夏在,他们做不了什么的。”
果然那三人,见行刺无望,向房上直窜上去,却不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房顶,上来两人都被他打落到了地上,李夏一脚踏上去,只听“咔吧”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一人已经晕厥了过去,另一个挣扎了几下,也不动了。只那个小个子上房之后,转了另一个方向,窜了几下之后,没有了踪影。
这时院中的人已听到了声响,纷纷拿了家伙出来,左天奇从房上跳下,对众人道:“绑上,听候大人发落!”(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