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轻柔地执起一束,慢慢把玩,发丝光滑,依稀有自己身上的味道,清清浅浅的,并不浓烈。“璃儿,你骗朕,你才说是赤豉疼痛,可是你刚才,并没有不适之感!”
他其实是知道,她并没有召太医,才觉得奇怪,故意来看她,却被她出浴的样子迷惑,见阴璃一脸的窘态,不觉好笑,便逗她道。
“皇上,那应是好了!”她赤着身子,皮肤上还有着她承欢后的颜色,窝在他的怀里,低低地答道。其实那理由是编出来的,她怎么会有那种病,那是奶娘想出来,让她应付皇上的询问的,只说是见不医的病,到时候也好开脱。
房间的角落里只点了盏纱灯,微微透着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有些爱后的慵懒与满足。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酥酥麻麻一片,身子竟又微热了起来。
“皇上!璃儿想你了,好想!”她抱紧了刘肇,长长的睫毛闪动了几下,软滑温腻的纤手又滑上了刘肇的胸口,小脚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刘肇的身子一僵,低低地问道:“嗯,你这是在勾引朕吗?”
阴璃并不说话,献上了自己的唇。
清晨,奶娘看着阴璃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娘娘,看来这次的药是白白吃了,老奴再出宫一次,为娘娘再取一副药吧,只是娘娘,这次可不能再出这种事了。”
阴璃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心里却泛起了微微地甜意,仿佛整日的担心受怕都到了尽头似的。嘴着弥漫着一丝笑意,说道:“皇上来找我,我怎么也不能——,奶娘,这次我一定想办法拒绝!”
郑氏无奈,又拿着腰牌出了宫,申时,才带着两个布包进了宫门。
今日当值的正是新升任了卫尉寺丞的左天奇。他自入京后述职后,受到刘肇的亲自接见,听闻他讲了邓训在边疆的故事后十分感动,便将他留在京中担任了卫尉寺丞的职位,负责宫中的巡查的守卫。
今天日他第一天当职,昨天拜见了卫尉大人后,便觉得自己要尽忠职守,所以第一天当职,出入宫门之人都查得很仔细。他记得这个拿着贵人牌子的老妇是清晨出去的,说是要去买一些贵人喜欢的衣料,他虽奇怪,却没有深究,心想那贵人有些怪癖总还是合理的。
谁知这妇人却在申时回来,时间未免过长,手里又拿着两布包,神色慌张,虽故意的显得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却露出了一丝狡黠。
守门的兵士认得郑氏,知道她是阴贵人的乳母,哪里敢拦,便要放行,左天奇却在这里伸手拦住了她。
“妈妈手里拿的是什么,可否打开看看?”他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郑氏眼睛,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变化。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老身!你可知我是谁吗?”郑氏勃然大怒,指着左天奇骂道。
“我知道你是阴贵人的奶娘,这后宫中,不管是谁,只要是出入宫就要接受盘查,我不管是你是谁的奶娘,既然是我当职,我就得秉公办理!”左天奇不卑不亢,答得理直气壮。
“既然知道还拦着我的路,你是活腻味了吧,你可知道阴贵人是皇上面前最爱宠的娘娘,你得罪了阴贵人,脑袋不想要了吗?”郑氏语带威胁,一张老脸横眉立目。
“呵呵,我的脑袋要与不要,不是你一个奶娘说了算的,你是阴贵人的乳母,就更该为贵人守规,宫里才好管理。既无鬼,打开又如何?”左天奇并不生意,恭谨的答道。
“这,不行,这包里都是女人之物,你们这些男子看过了,娘娘如何还能用?”郑氏将包放到身后,说什么也不肯打开。
“那么哀家看看如何?”正在这时,忽然听到窦太后的声音,郑氏吓得一哆嗦,包裹里掉到了地上!
众人齐齐跪倒,“太后千岁千千岁!”
窦太后淡淡地道:“都起来吧,来人,把包裹打开,哀家倒要看看是什么这么金贵!”(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