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凉意特别明显,一阵风刮过,我甚至能感觉有雨水落在我的背上。
“良辰。”
我回头,看见满身是雨的杨楠,她头发披在肩上,半垂着头,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雪纺纱裙,高跟鞋拎在手上,脚上还有不少伤口,细细的像是玻璃渣子割破的痕迹。
她看见了我,才抿着嘴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拼命落,肩膀抖得厉害,我看杨楠这模样,实在是吓到了,在她扑向地面之前,立刻丢掉了手上的蛋糕,将她抱在怀里。
莫北风是听着动静才开门探出头来的,那时我正以一个奇异的姿势半跪在地上,身上趴着昏迷不醒的杨楠,艰难地扭过头,朝莫北风说:“快帮忙。”
莫北风的眼神落在地上那滩蛋糕渣上,停顿了很长时间,便转身离去,压根儿没有帮我的意思。
我只能靠自己微薄的力量将杨楠抬进了莫北风的房内,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让她平躺着。
这天虽然热了起来,可浑身是水,又是晚上,一定很冷,我拿了条薄毯盖在了杨楠的身上,好奇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这儿。
莫北风倒不是什么都没干,至少他拿来了药箱。
我用酒精给杨楠清理伤口,其间能听见她痛哼的声音,我轻缓地擦干净了她的脚底,才给她脚上的伤口上药。一双脚,十多个伤口,许多伤口里都有些玻璃渣子,很难取出,每回用药擦过的时候,血就顺着缝隙流出来,光是看看就觉得疼。
我杨楠处理好了脚上的伤,我便和莫北风坐在一起,等着她醒来。
我突然想起来早上杨楠还好好的,给莫北风送完早饭回来时,脸上笑意直到离开都没散去,怎么才一个白天,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