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某首老歌的前奏,我甚至不记得这首歌名,声音大到穿透楼下的天板与我脚下的地板,甚至六楼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前奏结束,只听见某厮熟悉的声音扮成低沉的男低音,唱了那首歌的第一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我猛地合上书,挫败地闭上眼睛伸手捂住脸,心里耐人寻味的感觉越发浓重,大脑只有一个疑问不断跳出——为什么我会认识莫北风这个奇葩?!
莫北风的声音没什么特色,甚至在唱歌的时候气唱不上去,而有些沙哑,属于不太好听的那一类,偏偏他不知疲惫同一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没什么进步,却残害整栋楼每个人的耳膜。
我伸手捂住耳朵,朝楼下小跑而去,大力的敲着他的房门,或许是里面的声音太大,他没听见,我足足在门口站了五分钟,莫北风还在循环演唱那首歌。
402的杨大姐出门,她身上围着围裙,手上拿着锅铲,像是在做晚饭,皱紧眉头出来时,看见我站在401门口,将那根锅铲指向我,气的一直发抖。
整栋楼听过莫北风名号的人,都知道我与他多少有点儿关系,所以莫北风捅下的篓子经常都是我在收拾。
例如他让酸奶爬到隔壁那栋楼的阳台上去上厕所;例如他经常在楼下晒被子的时候晾湿衣服,这些莫北风并不知情,我也不会拿这些到他面前说,仿佛显得我多小心眼儿似的。
杨大姐龇牙咧嘴地发牢骚:“小良啊,这你可得管管,这声音,我脚底下的地板都在颤抖了!”
莫北风造成的麻烦,再次压在了我身上,我连忙点头赔不是:“好的,我一定和他说说,让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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