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两个人同时开口，彼此皆是一愣。

“你先说。”

“你先说。”

程沐珂不得不感叹，这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默契，十足十的默契，谁都无可取代的，专属于他们二人的默契。

“小珂，我们同时说，好吗？”御非离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而引发她波动的情绪。

如今的她，对于他来说，可真的就像是块易碎的水晶，时时刻刻，他都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一言一行，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

程沐珂点点头。

他们在心中，默默的倒计时，3——2——1——

“我们结婚。”他不能，不能让他们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私生子。

“我们分手。”她不能，不能再去连累他们家里的人一丝一毫。

两个人是同时开口，每一个字眼几乎都没对上，那种默契是与生俱来的，镶嵌的没有一丝缝隙，可是，纵然如此，说出来的话，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人，充满了期望，而另外一个人，却充满了绝望。

绝望，希望，也不过是一字之差。

白色的飞艇，缓慢的浮动在程氏的半空，像是外星人观测地球的飞行器。这景象，可真没。只是，她刚刚说的话，却有点煞风景。

“你说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御非离低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