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宁冉，和陆靳墨是怎么相处的？

以前的宁冉，是什么样的脾气？

以前的宁冉，到底是怎么样的？

……

这些，她通通都不知道。

看着薇薇躺在床上发呆，顾妍犹豫了几下，忍不住说：“冉冉，我先回去，以后再来看你吧，我……”只要一想到陆靳墨这会儿肯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顾妍就头皮发麻，这会儿陆靳墨的火气肯定特别大，她还是避一避的好，虽然不见得她就能避开得了……

薇薇还在出神，根本就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是看见顾妍有想要离开的动作，她点头：“好。”

她这幅样子，顾妍实在担心，但陆靳墨应该很快就来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门外了……顾妍咬牙：“那我以后再来……冉冉？！”

床上，薇薇的双手紧紧拽住了床单，把床单抓得一片褶皱，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颇为痛苦。

顾妍心头一跳，刚刚她的脸色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变成了这样？她俯下身去，碰了碰薇薇：“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手心碰到她的额头一片冰凉，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冷汗，顾妍掏出电话，“你是不是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冉冉，你别想了，我马上给你叫李钟，他应该还没走远……”

薇薇开始低低的喘气，她拽住床单，很用力，感觉有一种渴望，正逐渐从骨头缝儿里滋生出来，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她好像迫切的需要得到什么，却一直都得不到……

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薇薇脸色惨白，上一次她没吃药发作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可这一次那些痛处似乎来得更快更凶猛，她抓住顾妍，从打颤而撞在一起的上下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找、找陆靳墨，找他……”

身体各处都冲撞着无法发泄的痛楚，薇薇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她的理智也在和渴望你来我往的争夺着主权，她紧紧咬住牙齿，想要把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耗尽，可再怎么用力，那种痛楚都只增不减。

“李钟，快回来！冉冉她好像又不舒服了……快点儿！”顾妍给李钟打完电话，回头一看，薇薇蜷缩成一团在床上，因为过度用力，她的指节全部发白，“你哪儿不舒服？”顾妍试着简单查看她的身体，可触及薇薇的身体，她浑身都在发抖，身体每一处都往外冒着冷汗，她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散乱，顾妍莫名觉得，她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在哪儿见过。

“疼……”薇薇忍不住低低的哀嚎出声，她把被子塞进嘴里，却依然堵不住闷哼声，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我疼……”

顾妍缓缓蹲下身看着她，带了些不敢相信的说：“你是不是……”

听见她的声音，薇薇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的人，濒临渴死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汪清泉，她抓着顾妍，手上不断用力，“药呢？快把药给我……我难受……”

薇薇的力道不小，顾妍却浑然不觉被她抓得疼，“什么药？”

“就是药啊，”薇薇剧烈喘息，“白色的药……粉末状的……”身体里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对药的渴望，她的理智上告诉她自己，那种药不是好东西，不能吃，可她的身体和心理上又对那种药极度的渴望，巨大的依耐性和迫切希望得到的强烈情绪在她胸腔内不断翻转，像是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越滚越难以自持。

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顾妍想起来了，以前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她曾经亲眼见过目标毒瘾发作，那是她最轻松的一次任务，却也是印象十分深刻的任务，那个人毒瘾发作的样子，一直都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而薇薇此刻挣扎的样子，则逐渐和那个人重合，顾妍倒吸一口凉气，“谁给你的药？高桥树？”

听到了‘高桥树’三个字，薇薇眼前一亮，她猛地一扑把顾妍摁倒在地上，神色又兴奋又痛苦：“高桥树有药……高桥树……”

薇薇的理智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铺天盖地的都是莫名的渴望，可却又迟迟得不到，引得薇薇脾气暴躁起来，她挥舞着双手抓到什么就打什么，床被她拍得砰砰作响，顾妍怕她那样会伤到自己，连忙钳制住她的双手制止她的动作：“冉冉，你不要这样，你再忍忍……你以前不是最能忍的吗？你的理智呢？你不要被毒瘾操纵……”

话音一落，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陆靳墨几步就跑了进来，从顾妍手里把薇薇夺过抱在怀里，眼里满满的全是心疼，“我回来了，我今天不该出去的，对不起。”

既然陆靳墨来了，顾妍只好退到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