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乔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他恹恹的的神色也起了一些兴致,吩咐说:“你去给我找一个女人,性格要温顺一点儿的,要没人碰过的干净的,马上去办。”
“……是。”离开的时候,手下脚步凌乱。
费恩·乔慢慢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头顶精致璀璨的水晶灯落下耀眼的光芒,他视线环视了一圈,去酒柜里取出了一瓶红酒。
他没有收藏红酒的习惯,只是酒柜里一直都有不同牌子不同年份的红酒,起先他还以为是佣人给他准备的,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些红酒都是白天那个傻子收藏的。
想到此,他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白天那个傻子辛辛苦苦把酒收藏在这里,却不喝,真是笨得要死,喜欢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先得到手,像他这样,再费心思收藏了一大堆的红酒又能怎么样呢?到最后还不是要便宜了自己。
开启瓶塞,费恩·乔手里拿着高脚杯,注视着腥红如血液的甘甜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滑入杯底,在杯底汇聚,折射出红宝石一般的光芒。
他仰起头,红色的液体滑入他的口中,带来迷人的馨香和细腻的甘甜,让人忍不住喟叹那样的美味。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费恩·乔品酒的动作停下,“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身上穿着宽松的连帽风衣,风衣遮挡住他的身形,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胖是瘦,而风衣巨大的帽子则密密实实的挡住了那个人的上半张脸,他带着黑色的口罩,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遗漏。
费恩·乔看见来人是他,快步走去看了看他身后,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他,才锁上门,“敢到这里来找我,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那个人笑了几声,刻意改变的声音趋于中性,似男似女,让人光是从声音上无法辨别出他的性别。
他的笑声并不太好听,尤其是在费恩·乔说了这句话之后,更加像是他在不屑一样,费恩·乔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事?”
“只是来给你提个醒儿,你的机会要来了。”充满沙哑的声音,带着引诱。
“我的机会?”费恩·乔重复这几个字,显然没有明白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阵沙哑中性的笑声,“他回金三角的时候,你没有想过要除掉他吗?费恩家族只能听命于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你,还是他呢?你想拱手相让吗?”
费恩·乔的视线挪到了他身上:“要怎么做,也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也不需要你‘好心’提醒。”咬重了‘好心’两个字。
这个人是前段时间突然出现的,直到现在,费恩·乔也还没查清楚,他到底是谁,他身后的势力又是什么,连他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他说的话,费恩·乔当然不会信。
“你不用这样草木皆兵。你和他之间,注定要分一个高下的,费恩家族的族徽,你拿到了?”
费恩·乔目光闪烁了几下,这个人,连费恩家族的族徽都知道?
费恩家族的族徽是身份的象征,只有费恩家族的族长,才能拥有族徽,他找了好多年,也一直没有族徽的消息……
心底思考着这些,费恩·乔面上不动声色:“谁都知道,自从费恩家族消失后,族徽就下落不明,想找到,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
嘲笑的笑声过后,那个人丝毫不畏惧费恩·乔不悦的目光,“可如果,族徽在他手里呢?”
费恩·乔目光一滞,只是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你说什么,我都要信?”
“说不说是我,信不信由你。眼下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第二句话拖得很长,说完后,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内又是一片寂静,费恩·乔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
薇薇很想恢复记忆,于是她找来了她可以找到的唯一一个医生,李钟。
昨天高桥树所说的话已经足够说明,她不叫薇薇,既然她不是薇薇,那她是谁?她太想知道这个答案,迫切的想要记起以前的事情。
这个房间周围各处都有人,薇薇只要一打开大门,就会有十多个人紧张的围在她周围,她知道,那些人是陆靳墨派来的,他怕她偷偷跑掉,所以才拍了那么多人把她守着,她回想起早上陆靳墨离开的时候,那样不放心又隐隐的有些害怕的眼神,他怕她离开所以不放心,这个说的过去,可同时他又在害怕……他在害怕什么?害怕她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