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不太自然的落在一侧的草丛上,“还冷吗?”
虽然没有灯光,可宁冉就是莫名的觉得,此刻陆靳墨的耳廓一定是微红的,她轻轻靠过去,踮起脚在陆靳墨的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不冷。”
这应该是很纯情又很温情的一幕,对不对?
至少宁冉是这样的觉得的,可她忘记了,陆靳墨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她温柔的轻轻的一个吻,都能叫他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陆靳墨的手揽住宁冉的腰身,双手用劲儿让她的身体和他的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虽然隔着两层衣服,可他身体的热度依然源源不断的渗透到了她的身上。
黑暗里,他的眼睛发亮,亮得吓人。
周围原本还冷冽的空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变得停滞又暧昧。
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所传来的炙热的温度,以及清冽干净的香味,还是因为手下所触碰到的他略微有些粗糙的皮肤,以及积蓄着他骇人力量的胸膛,宁冉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稳,她已经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但她却不想停止。
也许是和顾妍的一番谈论,让她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已经强势的把她拉入了他的世界,而她也在逐渐的慢慢的沉沦在其中,无法自拔。
宁冉仰起头,慢慢闭上眼睛,而此刻,陆靳墨和她的距离已经十分的靠近,近到尽管没有光线,他却还是可以看见她微微轻颤的睫毛。
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吸引空间,让陆靳墨想要不断靠近,而后,他在她莹润的唇瓣上落下了自己的吻。
在触碰的到的那一瞬间,陆靳墨觉得自己像是被点燃了,浑身的温度陡然升高了不少,他开始霸道的撬开她的唇舌,按照着自己的强烈意愿,去探清楚她的美好。
……
等到陆靳墨有些微凉的手,打开她衣服的下摆,缓缓滑入的时候,宁冉才猛然惊醒过来,这里是外面,他们……
她想要制止住陆靳墨想要更深一步的动作,可陆靳墨是那么容易收住的人吗?
他所有的自制力,在面对宁冉的时候,尽数化为了乌有。
不顾宁冉的抗拒,陆靳墨旋身把她死死压制在树干上,他的大手危险的沿着她腰际的线条缓缓而下,而后,他打开了她的双腿,倾身挤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火热和迫不及待,宁冉刚穿上还没穿暖和的外套被他扯开,宁冉好不容易才推开他,“别、别在这儿……”
陆靳墨的眼底是一片涌动的意乱情迷,他再次压了上去,唇舌逐渐下滑,宁冉心里急得不行,这里是外面,他们怎么可以……
“陆靳墨!”宁冉生气的时候就会叫他的全名,陆靳墨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几乎要喷涌的冲动。
他的胸膛起伏的十分激烈,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
“先回去。”宁冉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
陆靳墨嘴角带着浅笑,“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黑暗里听上去格外引人遐想。
两个人一起在外面来回走了几圈,吹了一些冷风把身体的异样压下后,才手挽着手走进了房间。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一直都到三楼也没有碰上任何人,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
陆靳墨轻声咳了咳,“他们的夜视能力都不弱……”
换句话说,就是他和宁冉在草坪上拥吻的那一幕,估计有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而现在,那些看见的人怕见到他们造成互相的尴尬,索性躲了起来。
于是,当晚,早早就上床装睡的陆门众人,无一例外都听到了自家门主边敲门边惨烈的呼声————
“阿冉,你开开门,外面这么冷你让我睡哪儿?”
“和宋铭一起睡?不要,他的床上一定有女人,我和他一起睡你放心?”
“路达?更不要了,他翻个身都能把我压死,压死倒还好,要是压出个半身瘫痪,以后你还不后悔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让我进去吧……”
……
陆门的众人在心底想的只有一个,这货绝对不是他们门主!
陆靳墨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宁冉也没放他进去,他边往外走边嘀咕,“你情我愿的事情,全都怪我头上……”
到了外面的草坪上站好,陆靳墨抬头,看向了三楼的楼梯口这边的第二个窗户。
他活动活动筋骨后,退后几步助跑,身体下压后迅猛的弹跳而起,完美的跳跃,触碰到墙壁后是堪比壁虎的徒手爬行,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他已经轻轻松松挂在了三楼的窗户外面,嘴角带了丝笑意,陆靳墨手臂稍稍用力,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就落在了房间里面。
即使房间里一点儿灯光都没有,却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视线,他就地一滚滚到了床边,双手抱住床上的隆起,而后得意的挑眉,“不让你男人进来,嗯?”
怀里的人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但挣扎的很厉害,陆靳墨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解下衬衣的扣子,“今晚,你就把欠我的两次补上!”
依然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不说话,害羞了?”陆靳墨打开被子,手摸了进去,摸了几把后,他僵住,一秒钟后,他甩开被子跳下床把房间里的灯打开,“谁?!”
床上,一个男人被捆成了粽子,嘴巴上贴着胶布,他正在床上用力挣扎。
陆靳墨走过去,在男人期待的眼神中一手扯下了他嘴巴上的胶布,男人呼呼喘气,陆靳墨皱眉,“你是谁?”
“门主,我是丁组的李跃。”说话间李跃还在不断地挣扎,他继续期待的看着陆靳墨,“您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不能,”陆靳墨站在床边,他从头到尾的看了李跃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张床上?”
这是睡的床?宁冉的呀!宁冉又是谁?陆靳墨的心头肉呀!
李跃被陆靳墨的眼神看得发毛,心里有一种他今天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不详的感觉,他欲哭无泪,“夫人说她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找一个男人商量一下……然后我就被她捆成这样丢在床上,她还在我嘴巴上给我贴了胶布不让我说话。”
所以,他是无辜的好吗!
“那她人现在在哪儿?”
李跃弱弱说:“夫人说,她今晚会随便挑一个房间睡觉,如果您想找她的话,大概需要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踹门查看。”
陆靳墨气得都笑了,他一笑,李跃就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