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拍拍自己的脸,抛开这可耻的羞涩。一副凛然,该怎么就怎么,待一会儿一起来就将他赶出去,可一想起昨日那个吻…她又摇摇头,青天白日的,就不信他还敢!
于是,她终于鼓足了勇气,睁开了双眼。
“啊!”娇兰陡然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
“小姐你怎么了?”
二人同声问道。
寄芙有些纳闷。每日小姐晨醒后洗漱用餐都是她一手包办的,怎么会不是她?她忙伸手抚上小姐的额头,以为她脑子又烧了,感受再三…不发烧啊!
难不成…
寄芙露出了一脸坏笑。
娇兰看她这笑意,立马推开她的手。假借着扶耳边乱发的空隙眼神瞄向了榻床上。
榻床上早已空空如也,心底好似有了一阵酸楚。可回念一想这家伙还算识趣,知道避开她,独自开溜。可惜了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脏水,要往他身上泼,这下无从发挥了。
寄芙一直注视着小姐,这才刚一夜就对姑爷恋恋不舍了,可见咱们小姐平日里是有多么的口是心非。
“小姐,您别看了,姑爷一大早就起身走了。”寄芙有心回禀道。
将耳边碎发撂倒耳后,一副毫不在意说道,“走就走了,谁稀罕他在这,要不是昨夜里…”娇兰脑子想起那被吃豆腐的场景,嘴上却直接忽略接着说道,“反正没下次,如果他再敢来,我来一次打一次。”
娇兰对轩辕朗的“情谊”算是彻底暴露在寄芙面前。
“对了,你去把昨个净洗完我穿的那件衫子取来我看看。”娇兰吩咐道。
寄芙一听,“啊”了一声后,顿时脸变了色,她小心问道,“小姐,您…说的是哪件?”她开始心虚加装楞,然后便心慌得额头直冒冷汗,该…该不会,小姐察觉出什么了吧!
这么微乎其微的小动作,都没瞒过她?
“就我平日里浴后穿的那件衫子!”娇兰一面说,一面起床伸了个懒腰走到鎏金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木梳梳起了发尾。
这可怎么办,小姐不会没来由的要看一件衣服,她忙灵机一动,回道,“小姐,您的衣物今儿早我已经拿出去命丫头们去洗了,毕竟昨日您诊治过那祝家小儿,寄芙就按照您以往诊治完病人都要把自己衣物洗净消毒的习惯,都给拿出去了,可能那件衫子也一并卷着送去了吧!”
娇兰一听,衣服送去洗了,也就作罢,只是朝寄芙说道,“等那衣服干了,你去把那衫子扣子给补补针脚。”
寄芙吓了一跳,以为小姐还要检查呢,忙道是。
“对了,还有你一会儿把妙蕊和若水那丫头一并喊过来,把我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检查下衣扣带子,是否有松动的,松动的给我立即补上,没松动的再加几针针脚。”
这…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还是防微杜渐?
反正在某件事情上,这两种都是一个意思。(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