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亲王府酒宴的宾客还未散尽,就听闻朗亲王途中体力不支晕倒,这一下府里彻底沸腾了。
大伙都知道朗亲王身子骨从小就不太好,但这时候犯病也太会挑时候了。大婚之夜,新娘难不成要空守闺房?
新郎官晕倒的时候,二皇子轩辕孝正陪其左右,见五弟如此,忙命人快马从皇宫唤来了当值的太医。管家曹七和三皇子轩辕谦在王府门前送行酒客。
待酒客们散尽,轩辕谦立马直奔轩辕朗的住处。所有人此刻都围着轩辕朗,将今日另一位主角抛之脑后。
“五弟怎么样了?”古太医刚诊完脉,轩辕孝就迫不及待问道。
太医严古琛,甲之年,行动稍有些缓慢。他捋了捋已见斑白的胡须,沉思半天后,才说道,“五皇子天根羸弱,这是当年媛淑妃难产所致,树根不固,难以成林,这…”
“你们这些太医,说了几年了,掰扯来掰扯去还是这几句话,五弟这身子为什么这样,大家早就知晓,招你们过来是要想出怎么根治,而不是年复一年说着同样的话!”站在一旁的轩辕谦着了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严老的话。
严古琛只好弓着腰,如惊弓之鸟般惶恐说道,“老臣罪该万死,这么多年了仍然治不了五皇子的病,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严古琛,太医院的掌院,德高望重。他一口一个老臣,实则也是在告诉众人他已经尽力了,五皇子轩辕朗一直由他主治,这么多年也实则不易。本该随了媛淑妃一起去的人,终究活了这么些年,他功不可没!
“严老,先不言其他了,让五弟醒来最重要!”二皇子轩辕孝说道。
轩辕孝为人精明勇武,思虑缜密,虽只比三皇子大几个月,但为人处世却比轩辕谦沉稳几许。
婚房内。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大喜的日子,头一夜姑爷就病倒了,多不吉利啊!这要是让好事的人传了出去,咱们以后走在外面多不光彩啊!”寄芙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她们千里迢迢从蒙古而来,本着顶着杀头之罪,惶惶不安的到京都,没想这么不走运,摊上这等事。
“小姐,您要不去给姑爷瞧瞧,您医术那么高明,连都江城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疫病,到了您这就像是看个寻常风寒,您去肯定能给姑爷治好!”照着自己的分析,寄芙好似看到了希望,顿时面色欣喜。
“既来之,则安之!去给王爷捎个口信,就说让他好生养病,我这边他无需担忧!”娇兰在听闻今晚轩辕朗不能来,突然好似松了口气,不来也好,她在心里思衬着,毕竟她一直就没有做好真正成为娘娘的事实。
有名无实的现状,令她更自在些!
寄芙听完,为之一愣,“小姐,您不给姑爷治病了?”
娇兰坐在梳妆台前,兀自取下头顶那尊金玉凤凰,抬眸瞧着铜镜中的自己,轻启绛唇道,“治!但不是现在!”
寄芙不明白,如果治好了,小姐就能跟姑爷名副其实的在一起,那不是多一份保障么?对于一个女人,夫家的宠幸才是她在府里生存下去的依靠。
想不明白,寄芙也不再想,寻了刚刚闯进来的丫鬟领着她去了朗亲王的住处。原来这朗亲王的住所离小姐住的地方也不是很远,绕了几处长廊也就到了。
寄芙刚进院子,轩辕孝和轩辕谦就从里面出来了。
寄芙瞧见两位皇子,忙退到一旁欠着身子让路。轩辕谦眼尖,一眼识得这丫头是新娘子身边的人,便停下脚步问道,“新娘子让你过来的?”
寄芙矮了矮身子道,“是!”
轩辕孝眉头紧锁,斜睨了一眼寄芙问道,“新娘子得知皇弟身体不适,可有说什么?”轩辕孝心中叹了口气,新婚当晚,新郎放了新娘鸽子,想必这新娘子肯定是心中百般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