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书生真的好了!”寄芙听见外面议论声,顿时兴奋的叫唤起来,脚丫子欢脱的跑进厢房。
娇兰安坐与镜前梳理着尾发,丝毫没有受外界影响。
此时南宫翼正巧踱着步子来到娇兰厢房门外。一晚上,胸口总好似堵着一口气,没来由的郁闷,可当一大早听闻那书生醒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来看看娇兰。
可是他这来回已经走了好几趟了,愣是没敲那扇门。
偏就那么巧南宫翼思衬半天正准备敲门,这门还没敲那支刚劲的手掌悬在半空,随后便传来一声娇柔女声:“南宫将军?”寄芙正巧开了门,准备去拿早膳。
南宫翼忙收回手,背在其身后,面露一丝尴尬正色道:“你们家小姐可起身了?”
寄芙恭敬回道:“小姐已经梳洗完了,奴婢这去弄些早餐来!”
“速去准备些,让你们小姐路上吃吧!”这是南宫翼唯一想到整治娇兰的招了,太高傲的姑娘不讨喜,虽然即将贵为侧妃,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折腾她一翻。
路上吃?这一路颠簸的怎么还吃得下!要赶路也不至于这么着急,连顿饭都不能吃得安生吧!寄芙虽心底怨,可还是应声道“是!”
娇兰仍旧是昨晚那身装扮,一身红衣裹体,一面薄纱遮面。
不一会儿,一行人收拾了行装下了楼。楼下欢声一片,因为未来三天这里的酒水钱全免。可怜了黑脸的掌柜,此刻恶狠狠的盯着娇兰,似要把她瞧出个洞来。三天的酒水啊,那是得多少银子!何况这些个过路食客,个个都是饥寒交迫来到这里的,上了桌必来壶酒暖暖身子,掌柜想想都后怕,这次真是血本无归了。
出了客栈,寄芙正扶着娇兰上车,随之而来传来一段急促的呼喊声:“姑娘且慢!”
娇兰闻声,稍转了身子,如一株高傲的梅凝视远方。
终于,那书生和小书童赶了上来。
临近了瞧着,那书生脸色已经全无中毒的迹象,只是嘴唇稍白了些,命是回来了,可还需静养些时日,毕竟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少爷,就是这位红衣姑娘,是她救了您!”小书童看见娇兰兴奋的指引着书生。
书生见闻恩人就在眼前,忙上前作揖道:“小生芦瞻,谢过姑娘救命之恩!”
娇兰垂首,会意其不必多礼,转而欲进车厢。
书生觉得过意不去,忙追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小生将来也知该向谁报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芦公子你还是回去歇着,养好了身子,早日赴京赶考才是!”
娇兰一语好似惊醒梦中人,他芦瞻本以为这次会命丧黄泉,对于科考更是无望。没想半路遇上了神医,此行真是命不该绝啊。
芦瞻原本泛白的面容,突然多了份神采,只见他双手作揖道:“多谢姑娘提点,今后如有幸再见,芦瞻自当效犬马之劳。”
娇兰额首,随后进了车厢。
大队人马再次朝着京都前行。
车厢里,寄芙自食盒里取出了些糕点,嘴巴嘟囔囔直抱怨。可还是不忘问小姐怎么知道那书生是去赶考的。基本上来年应考的考生,年前就都去了京都,怎么这个芦瞻到现在才去。
娇兰摘下面纱,素白玉指捏着一块糕点,神情若有所思,有些地方想不通。
例如,冬日里居然有蛇。那个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蛇?那书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遭来横祸?
没等娇兰理清头绪,只听外面马鸣嘶吼,一阵骚乱,坐下马车更是颠簸起来。
“马受惊了!”只听外面的人大呼起来。
寄芙身子紧靠着车厢,一手掀起防寒罩帘,只见马车已经完全失控得在狂跑,车上马夫早已不见了踪迹。
“小姐,怎么办!”寄芙焦急万分,她可不想命丧于此。
娇兰明显比寄芙安静许多,只是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直观察着远方,终于不远处有个地势比较低的枯草坪,“寄芙,左前方,我数三二一你就跳!”
寄芙回头看看小姐,本能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