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病无恙,就是仿佛受了惊吓。脉象不稳。”董慈应声。
惊吓?!
难不成还真是晕血!
沈心怡不懂了。
“宁远,你醒了?放心。那大雁我已经让姬风扔了!”顾诤诏关切的解释着。
“让将军担心了……让大家见笑了……”面色依旧是惨白的,宁远强挤出一丝笑,挣扎着起身。
“要不是去那边坐会?”顾诤诏继续建议。
“也好。”宁远明显体力不支,被搀扶着,坐到了一旁调整气息。
“你啊!就是缺乏锻炼,要是依着我,跟着我舞刀弄剑,一场战斗下来,你这通身的毛病就都好了!”扶着宁远一边坐下休息,顾诤诏一边好言相劝着。
“顾将军说的是好,可我这……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还是游历山水,逍遥自在的好!”宁远兀自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摆了摆手,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未曾发生一般。
这人……真是奇怪,刚才都晕倒了,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沈心怡在一旁,更是诧异。
大概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也是不早了,湖边的风再次显出冬日应有的寒凉。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们自便吧。”沈心怡微微抱了抱膀子,对着顾诤诏说。
她真的是冷了,人又瘦小,平时吃的也差,自然不敌冬寒。
“恩,你们先回,我送宁远回去,随后就到。”顾诤诏道。
“将军,您和夫人一并回去吧,宁远兄弟我们来送就好!”雷川和姬风很是有眼力价。
“如此……就这么办吧……”顾诤诏只觉的说出这话是,脸上有些发烫。
他原本是要说“如此甚好!”
可是,一回味,又觉得不妥。
“您和夫人”这称呼……
我同意了吗?
夫人……
还真是个棘手的称呼!这女人!
顾诤诏余光瞥过沈心怡,分明看到她得意的笑脸。
这女人!
自当日苏莫茗嫁入侯府,本是打算将错就错的将沈心怡接入东厢,无奈那女人却是倔得很,说什么兰苑自在。
也罢,本已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若是真住在了一起,反倒真是别扭。
随她吧。
于是,一如既往的沈心怡住在兰苑,顾诤诏宿在东厢。
苏莫茗几次疑惑,红笺都以他夫妻二人不和为借口,将其搪塞。
时间久了,苏莫茗也就不予过问,反正顾诤诏是彻底和自己没有干系了。
只是苦了红笺。
本是满心欢喜的嫁过来作为侍妾,谁曾想顾诤诏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于是,终于里依旧是为颜氏所使唤。
倒是让侯府里其他的下人们看了笑话。
董慈带着小睿收了所有的器具,雷川和姬风送走了宁远,顾言诚嘴上说要送董慈回去,实则是知趣的留给大哥和嫂嫂难得的二人世界,至于耐耐,本也是想一并分开的,偏偏这孩子就是跟沈心怡亲,小狗一般的跟在沈心怡身旁,大手拉小手,一并跟着顾诤诏向侯府而去。
沉默。
只要是跟着这块大冰山,一路上必是沉默。
“那个……宁远……他经常晕倒吗?”终于,沈心怡受不了了,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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