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的心里无比顺畅,一抹歹毒的笑意偷偷的爬上她的脸颊。今天,她总算是出了口气,一直以来憋屈在她心里的那股怨气也终于找到机会发泄了。
她也不知道她从何时开始,就爱上了看柳芊儿的笑话,还有那种委屈无奈的样子。她筹划多时想要算计她,一直没能得逞,今天终于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给用上了。她倒想看看柳芊儿该如何在众人的面前给立足下去?
“夏贵妃,既然你如此说了,那臣妾还有何话可讲?”柳芊儿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只是淡淡的笑。
“柳妃姐姐,知情不报可是大罪,你怎能如此纵容你的的家人而自己犯错呢?”夏叶也笑,笑得阴险,笑得歹毒。
看了一眼夏叶,柳芊儿知道她无非就是想逼她认罪而已。事已至此,又何惧之有,于是,她垂眸浅笑,笑得漫不经心,“此事,臣妾不想作任何解释,也没有必要向夏贵妃解释。”
面对如此阴险奸诈之人,她不必多言解释半句,也不想作任何无谓的挣扎。她眼前这个无知、无德、奸诈、卑鄙之人,更不屑于她去在意,心也不会因此随她动容半分。
紧紧的盯着柳芊儿,夏叶嘲笑的冷哼一声,“柳妃姐姐是不敢解释吧?怕会越描越黑,怕母后会怪罪?所以,所以就装作很无辜来博取同情,是这样吗?”
柳芊儿看着夏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阵势,噤声不语,任随着她的挑衅和挑拨,此刻,她已经感觉无所谓了。
见太后和众人都没有阻止的意思,夏叶继而更加放肆起来,“柳妃姐姐不出声就是默认了,既然事情果真如此。那柳妃姐姐你为何还要自作清高?总是一副自命非凡的模样?”
瞬间,柳芊儿抬眸颔首苦笑,柳眉微微扭曲,“臣妾不明夏贵妃为何出言重伤,亦不知夏贵妃的用意为何?但臣妾从未蓄意伪装过自己半分,又何来自作清高自命非凡之说?”
闻言,夏叶有些愤怒,但很快镇定下来,继续不依不饶的发动攻势,“柳妃姐姐,你现在不就是自作清高自命非凡,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又或者说,柳妃姐姐本来就是如此做作之人,所以才能如此的放纵?”
柳芊儿到这一刻才发现,最毒妇人心是从何而来。会走到这一步,也是她纵容着夏叶走到今日,怪只怪她太过善良,说难听一点,只怪她当初爱管闲事,怪她在外人面前她没有一点威严可显摆。
她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垂直而立,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面对轻视、忽视、疑视甚至藐的目光,她心寒无比。而当她对上太后的眸子后才发现,太后到现在依然是选择相信她。
微微感动过后,她慢慢淡定下来,无奈的笑了起来,“夏贵妃,你这样并没有伤害到臣妾丝毫。相反,臣妾倒想问问夏贵妃,‘死到临头犹不知’这句话,不知该不该用在臣妾的身上?”
一旁的林易只是浅笑,但她不是讽刺,也不是嘲笑,却是佩服...
一直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听宫女私下议论她,议论她是个奇女子,而她对柳芊儿向来都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属实!
她从来都是平平淡淡的心悸在这一刻被柳芊儿带着跃动了,她喜欢柳芊儿的善良,她喜柳芊儿宽宏大量的胸襟,她喜欢柳芊儿那浅浅淡淡的笑容,她喜欢柳芊儿那比任何人成熟稳重的高贵气质。这样一个女子,让她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了,如果月寒王朝不败,她必将是月寒王朝那高高在上的国母,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话意很明显,任何人都可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夏叶紧盯着柳芊儿,一时竟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去应对。终于冷静下来,怒斥,“不要跟本宫转移话题,你父亲身为一国的丞相,岂能妄自潜逃,而你,竟然顾念而包藏祸心,掩藏事情真相。所以,理当受到重惩!”
太后终于看不下去,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叶儿,此刻是个什么情势情形?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去纠缠,心大度一点就过去了!”现在都是国难当头了,她何必还要去追究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况,一直以来她视芊儿为亲生骨肉,要她惩罚她也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