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见老大听得津津有味,自己也讲的唾沫飞溅。
第二种就是街头打架斗殴,这么干的哥们不一定是坏人,有时候就是争一口气,或者在网吧和人发生了口角,大打出手,把人打伤。
这类情况只有一人,就是小杰,说着黑子指了指正和猩猩学习散打的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估计还是学生。
第三种就是就是和执法人员发生冲突,导致人员受伤的,比如这里的老张和老贺。
黑子指了指一个满脸黝黑的三十多岁的青年说,他就是老张,前天在小区外摆摊卖夹饼,被城管抓住以违章经营开单罚款,老张不服和城管理论,结果遭到城管的殴打,老张忍无可忍就还了手,结果以妨碍执法和殴打执法人员为名关到这儿。
再一个就是老贺,他更冤枉,他是燕京高新区户口,由于拆迁赔偿不合理来大市上访,被前来阻拦的警察当头一警棍打的口鼻冒血,老贺是个老实农民,根本不会打架,逃跑时撞到一个执勤女警察,硬是扣上抗拒执法、袭警、猥亵女执法人员三项罪名,估计要判刑的,说着黑子看了看一个躲在一边愣神的粗壮汉子。
庄臣问黑子,老贺是高新区的?
黑子说是,如假包换,前些天老贺的媳妇才刚刚来过,说是给老贺送衣服的,来了后一再苦苦哀求干部们法外开恩,高新区管委已经赔付了部分赔偿款,只要放了老贺,其他赔偿款也不想再争取了。
庄臣想了想,自己在高新区城乡结合部还有一处宅基地,由于回国时登记的是假身份证,估计拆迁赔偿款就落不到自己的头上,这件事情必须马上解决,毕竟那是自己的最后一块栖息地。
庄臣让黑子叫过老贺,老贺一看是牢头在叫他,马上战战兢兢来到庄臣的面前,说:“老大,您叫我?”
“对我叫你,你是高新区的吧”庄臣微笑着问。
“对,我是高新区的”老贺显得唯唯诺诺。
“我老家在高新区西郊部,那你认不认识陆观”
“哦,太好了,老大您也是高新区的,说起来我们还应该叫一声老乡”老贺瞪大了双眼,和庄臣套着近乎,“哦,还有就是,陆观,对陆观,你说的是镇上那个开超市的大舌头吧,对吧?”
老贺显然对陆观很熟悉,连这小子的毛病都清楚。
“对,他现在怎么样,好长时间没见他了,挺想念”庄臣说的是实话,本来还有他们几个的电话,后来手机掉了就失去了联系。
“嗨,那小伙子遇到麻烦了,前不久因为拆迁赔偿问题,得罪了正阳地产旗下的‘和谐拆迁办公室’的人,家都被砸烂了,老爷子进了医院,后来警察还去抓人,小陆就跑路了”老贺一提起此事就像霜打的茄子,不住的唉声叹气,他就是因为这事牵扯进来的。
“当地政府就不管吗?”庄臣掩饰不住胸中的怒火。
“那有什么办法,开发商和区政府蛇鼠一窝,当官的通过拆迁大量敛财,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说到这,老贺一脸的气愤。
庄臣忽然想起上官宁好像是高新区管委会的一个什么副书记,难道这女人也是一个腐败分子,看表面这女人并不在乎钱……
庄臣还想问老贺一些事情,但是囚室放风的时间到了,猩猩已经组织大家下去跑步,俨然一个合格的教官。
唯一不同的是一般的军事教官交出来的是保家卫国的军事人才,猩猩教出来的是社团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