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轻轻眨动,阿丑从昏迷中醒过来,慢慢坐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勉强看向周围,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离皇宫远不远,只是腿脚一动,就发出铁链拖地的声音。有人将他的四肢全部锁上铁链,再与墙面衔接,如此一来,任凭他多用力,都无法挣断。
“残晔!”阿丑用力挥动着双臂,双脚努力往前伸,却如何都挣脱不了这束缚,链子在他手腕处和脚腕处都留下了深深的红印。阿丑痛苦地吼着,“残晔!你放我出去!有什么冤仇你冲我来,不要伤害锦儿!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她是无辜的,我才是幕后操纵的人!残晔,你给我滚出来!”
“妈的,里面那小子真吵,你去封了他的口!”
“这……龙皇没有交代,将他封口,万一龙皇怪责……”
“你傻啊!龙皇为什么把他扔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不想任何人找到他!只要这个小子没有价值,龙皇连看他一眼都嫌麻烦,咱哥俩只要保证他不会饿死就成了,管他变成什么样受什么伤,龙皇保证不会过问。”
“是吗?那为什么不你去封他的口?”
“你!哎呀你这死小子,他妈的还嘴硬了是不是?我去就我去,没种的玩意儿,你真他妈就一孬种……”
外面的人骂骂咧咧地走进来,等阿丑看清楚了,才发现他穿着平民的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善良的老百姓,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民间的某个村落,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对方才会特别装扮成村民。对方越走越近,走到阿丑跟前时,竟然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踢中阿丑的嘴,顿时一条血丝挂下,阿丑仇恨地瞪着他。
“看什么看?惹老子不爽了,老子什么都干得出来!要不是因为你,哥儿俩个才不会落得在这里看守个闲人的地步,直接杀了你不是更省事吗?真不知龙皇在想什么……”那人是碎碎念着,往阿丑嘴里塞了块布条。
“唔唔唔……唔唔……”阿丑摇晃着脑袋呜咽着。
“闭嘴!再吵就把你舌头割了!”那人恶狠狠一蹬,往外走去。
夙锦还不知道那个百里轩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正和朝臣商量对付她,怎么办?怎么办?阿丑痛恨自己的无能,往后一仰,绝望地看着天板。
夙锦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残晔,只怕他想要夺走龙皇之权,之前,还要安抚一大半的朝臣,所以才没有空来看她的吧。外面的人就算知道她被囚,也无济于事,只会以为她干政过分,先龙皇终于发怒,不知道修儿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阿丑有没有回来,夙锦缩在角落里,病怏怏地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
另一边,正如夙锦所料,假扮成百里轩的残晔做着准备工作,首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斥夙锦的不是,为求逼真,还特意派了个禁裔与他顶了一句,如此在别人看来,夙锦已经是目无先龙皇了,身边的禁裔也敢以夙锦的名义拒绝百里轩的要求。就算百里轩发再大的火气也没人认为不妥。不知道夙锦在什么地方的人,眼看着九音宫闭门不见客,每日都有饭菜端进去,也都会以为,夙锦回避交还龙皇之权的问题,因而才不露面,这么一来,就真的落人口实了。残晔前后寻思,索性做绝了,暗中以夙锦的名派人问一些朝臣的意思,若有反对的便暗中格杀勿论。搅得朝廷人心惶惶,坐立难安。
然后,残晔就在这个时候出来,挑明要拿回龙皇之权的事情,那么底下的朝臣便会愤慨地支持,一致对付夙锦,坐在龙皇之位上一脸懵懂的百里修也就彻底被无视了。
“凤太后所做之事为人憎恶,朝臣敢怒不敢言,我今日便代替天神实行道义,凤太后所为已经人神共愤,若再执迷不悟只怕必遭天谴,为保百里江山千秋安定,铭瑄百姓万世安居,我将首开先例,代替凤太后下旨,拿回属于百里皇室的龙皇之权。另外,由于凤太后不肯听劝,在我拿回政权当日,凤太后废黜国母之位,囚入虬龙塔,终身不得踏出一步,而我,将另择凤后,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