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知道,君谨言说的并没有什么错。如果沈业定真的在职期间,清廉公正,那么自然也不会轻易让人揪住什么错儿。可是看着新闻报道上,纪检委在沈家所搜出的大量存款和现金,显然,沈业定的这个官儿,做得并不是那么清白。
夏琪沉默着,不再说什么,因为她此刻的心绪,连她自己都有点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而君谨言,则亲了亲夏琪的脸蛋,“别多想了,他不值得你为他想那么多。”
“嗯。”夏琪应了声。又和君谨言聊了些有关宝宝的话题。
片刻之后,君谨言进了浴室,亲自给夏琪放着洗澡水。原本这些都可以让君家的佣人来做,但是他却喜欢亲手做。
而因为怀孕的关系,夏琪的行动已经不太方便了,因为每次洗澡,都是君谨言和她一起洗的。
或者该说,是君谨言帮她洗澡。
浴室中,热气袅袅,夏琪走进浴室的时候,君谨言已经在浴池中放好了温热的水,见夏琪走进来,就迎上前,动作熟练地开始解开着她的衣服。
明明两人luo裎相对已经无数次了,而且君谨言这样帮她洗澡,也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可是每次当他脱着她衣服的时候,夏琪依然会有种血液慢慢变热,蔓延至全身的感觉。
而当君谨言脱下他自己身上的衣裤时,夏琪的脸上、身上的肌肤,就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似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他的身体总算是恢复过来了,虽然还没到正常的胖瘦程度,但是至少不是之前那种皮包骨头的状态了。
而且他身上为她所自残的那19刀的刀疤,也比她刚回来见到的时候要淡了很多。医生说过,如果要疤痕完全消除的话,起码也得再过个一年的样子。
她的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地抚着他身上的那些疤痕,这似乎已经变成了她的一种习惯,每一次看到他赤luo的身体的时候,她就会去摸那一道道疤痕。
他低垂着眸子,凝望着她的脸,她的脸上,此刻有着一种心疼的神情。他知道,她是在心疼着他身上的这些伤。
如果是以前,他会因为她的心疼而高兴,因为有多心疼,就代表着她有多在乎他,可是现在,他却不想要她这样心疼,他希望她可以开心,希望她可以快乐!
就算再一次选择,就算当时要在他身上划上更多刀,他都不会后悔。
“这些伤,已经一点都不疼了。”君谨言低声地说着,“可是当你这样看着我的这些伤疤的时候,我却会痛。”
是的,会因为她的眼神,而觉得这些本已不痛的伤痕,又在隐隐作痛着,当她的眼神越加的心疼的时候,他也就痛得越加的厉害。
夏琪知道,君谨言是在让她放下愧疚和自责,“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就算我真的遇到了危险,你也不可以这样自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