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你很想很想一个人,可是却又见不到她的时候,就会白了头。”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荒凉。
小女孩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白逐云也没再说什么,站起身,目光落在了君海心的脸上。
他的眼,就这样沉沉静静地看着他。
不远处,几个小孩招呼着小女孩一起去玩,小女孩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屋子前,只剩下了白逐云和君海心两个人。
君海心别开了头,转过身打算进屋。
“明天,我会开车送你去k市这边的医院产检,我已经都安排好医生了。”白逐云的声音在君海心的背后响起。
她的脚步猛然一顿。他的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一种肯定,就好像是在对她说,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明天他都会这么做。
“我会在附近的医院产检的,所以也用不着你开车接送。”她回道。
“难道你是打算在村子外头的小医院产检吗?”他冷哼了一声,跨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为什么不可以,村里怀孕的女人,都是在那儿产检的。”
“可是你不一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属于高龄产妇,而且你身上还有那个该死的血咒。”无论如何,他绝对不放心她去那种小医院产检,万一她出什么意外的话,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君海心的眼帘轻轻垂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沉默了下来。血咒……如果这份疼痛还在的话,那么也许她这个孩子早就已经保不住了吧。
就算她想要留下孩子,可是以往她每次血咒发作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把自己折腾到筋疲力尽,虚脱到昏过去的。
一开始,因为刚好夏琪失踪,谨言自闭症爆发,她满脑子都是夏琪和谨言的事儿,根本没有去注意其他的,等到她反应过来满月的时候,身体的疼痛并没有发作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而此后,这份疼痛,也一直没再发作过,这让君海心诧异。曾想过,是否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血咒的疼痛会暂时停止?
可惜,她以往看过的那些君家先辈留下来的手札中,并没有关于这个的记载。
“现在满月的时候,痛得厉害吗?”白逐云问道。
君海心回过神来,淡淡地道,“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无关吗?他的唇角僵硬地扯了个笑,“君海心,你非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因为你从来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这是她给他的回答。
白逐云的心又痛了一下,因为他不是,所以没办法去得到她的笑,得到她的心,纵使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纵使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可是她依然不肯把心分给他一些些,依然不愿意给他丝毫的机会。
“是啊,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君海心,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他轻轻笑着说着,可是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而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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