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顶部,吊着华丽的水晶吊灯,白逐云按下了门边的开关,顿时,房间里明亮了许多,君海心也看清了楼梯的另一边,是一排排地像是书架子般的格子,每个格子中,都好像放着些什么。
顺着楼梯蜿蜒而下,越看,君海心越是有着一种惊叹。这间房间,明显就是一间收藏室,里面无论是墙壁上镶嵌着的,还是架子上放着的,又或者是那一个个圆柱型玻璃器皿中所摆着的,都是难得一见的标本。
有几样,甚至君海心以前在拍卖会上见过,只可惜最后被人抢拍走了,倒是不知道白逐云是怎么把这些标本也弄到手的。
君海心喜欢标本,更多的是在标本身上,看到一种生命的流逝。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标本似的,虽然还活在别人的眼中,但是内心深处,却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每一个满月过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撑过下一个满月。
所以,她每次看到所喜欢的标本,往往会容易沉浸其中,而忘了周遭的一切。忘记了她这会儿,是被迫呆在白逐云的别墅里,忘记了她身边站着的,是她永远都不想要有所牵扯的白逐云。
她的眼只是专注而惊叹地看着那些个标本,甚至忘了自己的手还被白逐云所牵着。
君海心此时此刻的神情、眼神,让白逐云不由得一笑,这会儿,他脸上的笑意,并没有丝毫的刻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很自然的微笑,她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正像极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她,也是如此专注的看着器皿中的标本。
而最初,他正是被这样的她所惊艳到了。进而第一次主动地走上前,去和一个女人攀谈。
她,此刻就在他的身边,没有冷眼怒视,没有吐出那些他永远都不想听的话儿,她就只是这样热切地看着那些标本,而他,则热切地看着他。
宁静而祥和。
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吗?他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她肯给就行。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却又很难,因为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想给。
君海心忘了自己究竟看了多久的标本,她几乎完全沉浸在其中,直到白逐云的手下买回了避-孕-药,她才回过神来。
白逐云把药交给了君海心,吩咐佣人端上了清水。
君海心看了下药的说明,是事后的紧急-避-孕-药,在事后72小时呢吃都有效果。可见他的手下并没有买错。
“现在就吃了吧,省得担心着。”白逐云道。
对于这点,君海心倒是没什么异议,拆开了药的包装,混着清水,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