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卿自然也都听到了这事儿,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他低头看着杯中那犹如鲜血一般殷红的酒液。
沈业定的女儿,又怎么会和夏琪对上呢?而且那个女人,还打了夏琪一巴掌?叶南卿的脸阴沉着,唇角虽然在习惯性的上扬着,可是但凡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他露出这样神情的时候,嘴角扬得越甚,就代表着他越是生气。
君谨言……仅仅也只是打了那女人一巴掌吗?可是一巴掌又怎么够呢?夏琪既然挨了一巴掌,那么那个女人就需要10倍的奉还!
叶南卿的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而走在他身边的莫峰突然道,“你刚才的表情,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是吗?”叶南卿仰起头,把杯中的酒一仰而尽,“你呢,怎么没跟在你家门主的身边?”毕竟,莫峰怎么说也是白逐云的贴身保镖。
“门主现在不会希望有我跟着。”莫峰回道。
叶南卿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显然知道,这会儿的白逐云,应该是正在找君海心,又或者是已经找到了君海心。
蓦地,叶南卿突然轻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莫峰不解地问道,毕竟,对方的这声笑,太过突兀。
“只是突然觉得,我和你们门主,还真有些像而已。”叶南卿淡淡道,手中握着空的酒杯,俊雅的面容,在宴会的灯光下,看起来透着深深的落寂,就像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和沙堆上的枯木,有着无尽的荒凉。
“像?”莫峰不知道对方所说的像,究竟指的是什么。
“我和他都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是都没办法得到那个女人的心,却自己又无法死心,你不觉得这点很像吗?”叶南卿轻笑着说道,只是声音,却是浓浓的自嘲。
而不像的则是……白逐云是从来未曾得到过,而他,却是得到了,又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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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白逐云这辈子最无奈的事情,是得不到君海心的话,那么最让他痛苦的就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君海心的命依。
正因为不是命依,所以他甚至连去争取的资格都没有,就被她宣布出局了。
他想她,想得身体都在隐隐作痛着,如果说她因为找不到命依,而被君家的血咒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话,那么他也同样的因为得不到她,而痛苦不堪。
在宴会厅外面的露天园中,白逐云静静地看着月色中的站在树边的君海心。一袭红色的晚礼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她白皙的肌肤,因为红色的映衬,而显得更加柔滑细腻,她的长发,带着波浪般的卷度,披散在她的背上、肩上,为她更添一丝柔美。她弯弯的柳眉、娇媚的凤眸,挺翘的鼻子,而红润的嘴唇,无一不是上帝的杰作。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的不是苍老的痕迹,而是让她变得更有韵味,也更加的吸引着他。